也放缓。
韦先生走上前,轻轻扶起了他。
关细九像是看见了救星,一下子躲在他的身后。
“他的西装笔挺,一看就很贵。我躲在他身后时,手上的鼻涕沾湿了他的衣服,但是韦先生……他没有嫌弃我。”关细九陷入悠长的回忆里,仿佛在讲述一个温暖动人的故事,“他还递给我一张手帕,手帕”
他笑了:“也很高级。”
那天,关细九怔住了。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善意,受宠若惊之下,整个人僵在原地,连手帕都忘了接。
韦华昇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用那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
那时,韦华昇皱着眉头询问老板为什么如此苛待一个孩子。
直到听完事情原委,他沉默地掏出钱包,不仅付了饼干钱,还额外买了几样充饥的食物。
“老板说让我爸爸来付钱……”关细九说,“可他帮我付了钱。如果他真的是我爸爸就好了,我问他,能不能带我走。”
记忆中的画面格外清晰。
关细九又一次跪下了,跪倒在韦华昇擦得锃亮的皮鞋边,不住地磕头,求这位好心人收留。
“我说,我很乖的……我很乖的……”关细九病态般地重复着,“真的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