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晴始终沉默,翻阅那起虐童案的案卷。

看着案卷中黄秋莲的照片,祝晴不自觉想起社区中心草坪上那道身影

她站在阳光里,目光追随着纯真的孩子们,平静温柔。

……

盛佩蓉走到了庭院中央,不过短短几步距离,步伐极稳。

她记得萍姨说过的话。那时她还昏迷不醒,裴君懿竟去维斯顿幼稚园门口,想从盛放口中套话。可到头来,反倒被调皮的小弟戏弄,惹得门卫警觉,差点闹出误会。最后他不得不掏出身份证解释,才终于脱身。

可笑的是,在此之后,裴君懿再也没有去幼稚园查证过。

整个幼稚园小小班,谁没见过她亲自接弟弟放学?

裴君懿就是这样,明明心急得藏不住,偏偏能让她父亲深信不疑。

“你、你……”裴君懿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脸色渐渐难看。

什么脑死亡,什么神志不清……眼前的盛家大小姐眼神锐利,分明还是当年那副说一不二的做派。

“你什么你啦!”

放放小朋友骄傲地倚在大姐身边,小肉手从律师手中抽走那份文件递给她。

几位老董事的西装也早已被冷汗浸湿。

这一晚,他们趁着家里无人可以做主来施压,本来就心虚,此刻老脸更是挂不住,恨不得立刻消失。

“几位世伯,我敬你们是长辈。”盛佩蓉浏览文件,声音不疾不徐,“但这份授权书,总该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是觉得如今的盛家,连个能看懂文件的人都没有了?”

接下来她的一番话,让几个人面如土色。

这位久未露面的盛家大小姐,此时正从容不迫地逐条驳斥条款,字字切中要害,俨然对集团动向了如指掌。这哪里是病弱?董事们不得不警觉,难道自从盛文昌的遗嘱公布起,所谓“继承人只剩幼子”的传言,就是她精心设下的局?她早有准备,只等着按捺不住的他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