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放放眼尖地将她逮个正着,张开小胳膊挡在前面。

大姐说了,萍姨这些天太辛苦,以后打扫卫生要请专人来做。

舅甥俩严格执行盛佩蓉的指令,一人架着萍姨一只胳膊,将她送回房。

“我就擦擦桌子……”

“不行!”

“啪嗒”一声,房门被关上。

盛放进入警戒状态,贴着门板竖起耳朵:“我来把风。”

走廊里安静下来。

过了两分钟,门把手被旋开的声音响起。

萍姨蹑手蹑脚地出来,与守在走廊的祝晴和小少爷对视。

“休想”盛放指了指自己亮晶晶的眼睛,“逃过放sir的眼睛!”

……

第二天清早,一家人吃完早餐,盛放小朋友背上小书包。

“晴仔,走喽。”

搬到加多利山,盛放小朋友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

祝晴答应,只要不忙就会顺路送他去九龙塘上学,忙时才让他搭校车。

爬上后座,放放两只小胖手合十。

希望晴仔天天都能送他上学。

“对了。”盛放的小脑袋往前探,“我们还没吃避风塘炒蟹呢!”

这一个多月的清闲时间,一件件待办事项被提上日程。

只除了避风塘炒蟹,还没机会尝。

“明天放学带你去。”

盛放伸出短短的小拇指:“拉钩。”

在维斯顿幼稚园门口和盛放小朋友道别后,祝晴驱车前往油麻地警署。

搬了新家,不再是三五分钟就能到警署,可这段路程,悠闲自在,也别有一番滋味。

警署里,大家忙着整理陈年案卷。

翁兆麟时不时背着手从办公室里出来,踱了一会儿步,又好心情地回到办公室。

中午仍旧是警署餐厅的老样子,笑姐没有研发新菜,几个人数着虾仁炒饭里零星几只虾仁,捧到点餐台表达不满。

讨论声、玩笑声此起彼伏,时间在插科打诨中溜走。

转眼快到五点。

“无惊无险又到”豪仔伸了个懒腰,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接起电话时,他的神色还是轻松的。

但是短短一分钟的通话过去,当挂断电话,豪仔的表情变得凝重。

“天后庙发现一具尸体。”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扫向莫振邦。

昨天是谁乱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莫振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出发了。”

傍晚五点五分,天后庙的香火依旧缭绕。

香客们的身影还未散去,被集中?*? 在一起配合完成笔录,议论纷纷。

“阿sir,不会是真的死人了吧?”

“我不知道啊,就听见有人说发现尸体……”

“Madam,你这个口供要录到什么时候?我还赶着回家做饭呢。”

警戒线隔在天后庙的偏殿前。

“刚才了解到,主殿香客不断,但偏殿早就废弃了。”曾咏珊翻着记录本汇报,“尸体是在供桌后面被发现的。”

祝晴戴上警员证,弯腰钻过警戒线。

供桌后,一具男性尸体以跪拜姿势伏着,手中的香已经燃尽,只剩下短短三截焦黑的香梗,香灰散落。

“阿头。”徐家乐喊道,“法医来了。”

众人回头,看见叶法医手中提着勘查箱走来,正和大家打招呼。

祝晴收回视线,注意力被蒲团下露出的一角纸张吸引。

她蹲下身,轻轻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