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翻译”,警方终于拼凑出线索。

确实有个男人来租房,交了定金却再未出现。

“如果他不是那个导演,为什么交了定金最后没搬来?肯定是怕被我认出来。”阿力得意道。

东伯说,他还保存了单据。

老人颤颤巍巍地进屋。

这时候,放放蹲在单车旁边,小手转动脚踏板。

小阿sir闲得没事干,东张西望,看见边上一间小卖部,踢着小短腿跑过去。

过了半晌后,东伯捧出一张泛黄的单据。

“他说,他们一周就搬来。”东伯嗓门洪亮。

祝晴敏锐道:“两个人住?”

“男的女的?”徐家乐问。

东伯回忆,当年周永胜是自己一个人来看房,但似乎提到过,另一名租客是女性。

“是什么人?”

“新生活啊……才一年,就找到新的伴,他对得起谁?”

就在大人们讨论时,盛放小朋友已经在杂货铺购物成功。

放放小朋友转开带圆环的塑料棒,蘸了泡泡水后挥舞。

阳光下,泡泡飞舞着。

重新上路后,小不点坐在后座哼起儿歌,摇头晃脑,吹着南丫岛舒爽的风。

单车也这么好玩,他已经不再惦记程司机的机车。

一条条窄路、上坡路,祝晴都是蹬得起劲。

身后的小朋友是个小小马屁精,欢呼的小奶音飘荡着。

“哇晴仔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车手!”

“车神晴,你可以给我买一辆单车吗?”

“没问题。”

放放弯着嘴角笑眯眯:“等买了单车,我载你啊!”

盛放惬意地眯起眼睛,手中挥着刚买来的吹泡泡玩具。

祝晴和徐家乐并排蹬单车,思绪飘回了案情。

“难道不是殉情,而是谋杀?”徐家乐说,“顾旎曼死了,大导演留下的作品成为经典。假死脱身,还能和真情人双宿双飞?”

祝晴:“他怎么这么多情人。”

她握紧车把:“银行账户里的钱也能解释得通了,早就已经开始转移财产,就等着金蝉脱壳。”

“他要和那个一起在南丫岛租房的女人开启新生活?”徐家乐说,“所以年轻好骗的顾旎曼成了他计划里的牺牲品?”

祝晴梳理着这些线索。

她在脑中反复推敲一个个细节。

十年前的“殉情”疑云与十年后的谋杀案相互纠缠。

周永胜不是突然变成今天这样的,而是被过去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谎言慢慢推到了这个地步。

祝晴拨通警署电话,简明扼要地汇报了最新进展。

挂断后,她转向徐家乐。

“查到顾旎曼的家人了,父母和弟弟……”她顿了顿,“都死了。”

徐家乐愣住,声音陡然拔高:“什么?”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两位同僚都呆住。

放放宝宝就像个小上司:“回警署。”

第77章 “不用招呼我。”

南丫岛海风温柔地拂过面颊, 开启放放小朋友周末的好心情。

但是惬意的时光总是短暂,盛放最了解他的外甥女,看着她接电话时的神色就猜到, 度假结束啦。

此刻,他们不得不启程返回警署。

盛放在幼稚园里最爱过家家的游戏,这会儿也不忘给自己安排角色。他沉浸在当上司的新鲜感中, 学着莫sir和翁sir的语气一声令下,“晴下属”和“乐下属”就乖乖转身去买船票。

他们俩买票时,盛放小朋友就独自站在一旁, 专注地吹着泡泡。

金色阳光洒在小不点身上。

他仰起稚嫩的小脸, 努力踮着脚尖, 将手中的泡泡棒举得高高的。蔚蓝天空,云朵就像棉花糖, 放放鼓起脸颊, 使劲吹出一串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