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餐桌前流浪,吃了萍姨做的丰盛晚餐,又去露台流浪,用马克笔在白板上画画,接着跑到儿童房流浪,心血来潮,将夜光星星贴纸撕下来。
满墙的星星贴纸太亮了,每当晚上他闭上眼睛,就感觉星星们在边上开演唱会,好晃眼。
最后,盛放流浪到了外甥女房间,坐在电脑前。
“我要玩游戏咯”
“少爷仔,晴晴说过,只有周末才能玩。”
小少爷的理由很充分,自从晴仔立下这个规矩之后,他忘得一干二净,再也没玩过电脑。
现在虽然不是周末,可就算外甥女在家,也会同意他补上的。
萍姨哪里说得过他,眼看着小孩已经爬上椅子,点开开机键,也就只能看一眼时钟记下现在的时间。按照老规矩,玩半个小时就要望远让眼睛休息,问题是现在也已经不早了,最多玩到九点三十分,小孩必须乖乖睡觉。
萍姨在盛家做了二十三年帮佣,从前只需专心料理一日三餐。如今要照料的,虽然只剩两个人,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尽心。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逾矩”,唠唠叨叨地管着雇主家的小少爷,提醒他添衣,盯着他刷牙。
晴晴不在家,这些就必然是她的责任。
恰好在少爷仔幼稚园的汇演结束后,警署里才来了新案子。萍姨知道,接下来的日子,祝晴很可能又要开始加班。
送盛佩蓉出国接受手术的繁杂手续、医疗协调等,萍姨帮不上忙。但能做的,她一样都不会落下,比如每日去病房帮大小姐翻身,在她耳畔说着晴晴的近况。
就像这几个月里一样。
萍姨总是一边调整输液管的位置,一边在大小姐耳畔诉说着最近发生的事。祝晴又破获一起大案,受到总警司的亲自表彰,她好像交到了朋友,居然还会和警署里的女同事煲电话粥……
每当提及祝晴在警署的种种,萍姨的眼底会流露出止不住的笑意。
她相信,盛佩蓉一定,更会为自己的女儿骄傲。
“抽卡前按住两个键”盛放跪在椅子上,小手费力地按着键盘。
屏幕上的角色果然跳过牢狱之灾。
放放睁圆了眼睛。
程医生说得没错,按住两个键,真的可以跳过一次“厄运”!
盛放小朋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飞奔去客厅。
“叮”。
电梯到达的清脆声响起。
祝晴走出电梯,伸懒腰时又下意识闻了闻手心。
他们一帮人在垃圾站待了好几个小时,从刚开始的难忍,到最后居然完全习惯那股味道,现在嗅觉好像仍是失灵的。
新案子来了,又要重新展开工作。
明明昨天她还在游乐园玩耍……
祝晴用钥匙打开房门。
恰好活泼小孩的小奶音从客厅的电话旁传来。
“晴仔什么时候回家?”
“你让她听电话啦。”
“怎、么、回、事!”
小长辈握着电话听筒,在背地里数落外甥女。
一忙起来就找不到人,连手提电话都成了摆设,更别说是BB机了。
这么投入工作也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用钱夫人触发隐藏地图”放放回归正题,“怎么触发?”
祝晴倚在门边,听见交友广阔的小朋友在通电话。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记住程星朗的号码?
联系他骑机车兜风的时候吗?
“你都下班啦,晴仔还不回家。”放放继续道,“早知道让她报考法医,不用加班。”
祝晴:……
这话说得,就好像报考时他们舅甥俩认识了似的。
“你自己去报考法医。”她靠在门边说。
盛放听见外甥女的声音,回过头,嘴角咧开:“回来了?”
放放活学活用椰丝的口头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