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总是要感性一些,轻轻叹气:“这房子以后恐怕没人住了。”

她继续道:“死者的父母昨天回来拿证件,连多待一分钟都不愿意。”

案发当晚,死者父母在楼下台阶上痛哭到失声的画面仍历历在目。昨天,他们回来拿一些证件,离开得太快了,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在这间充满女儿气息的屋子里彻底崩溃。

黎叔用钥匙打开房门。

他们走进死者游敏敏的房间。

梳妆台上,放着几本杂志、一盒用剩的发卡,和用到见底的润肤霜。

拉开抽屉,除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以外,还有一张中学毕业照。

女孩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相框上已经落了灰尘。

“这是日记吗?”曾咏珊忽地伸手,取出一本本子。

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夹着一朵干枯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