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你撒谎的时候,总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

被我戳穿的沈言书表示遗憾:

“下次我会伪装的更好一点。”

“我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大度呢,什么都不介意,一心一意要倒贴。”

“怎么可能......”

沈言书顺从的靠在我的掌心,他和季星榆不一样。

季星榆靠在我掌心时,总是一种摇晃着尾巴邀宠的姿态,眼神亮晶晶的想要得到一点宠爱。

沈言书却是微侧着脸,故意用唇瓣去蹭我掌心的茧子,若有若无的撩拨女人的心。

他喃喃道:“我再厉害,心也是肉做的,你那么久不来见我,我们之间还多了一只小狗,我怎么会不难过。”

“他是季姐的弟弟,我帮忙照顾一下,你不要太敏感了。”

“真的只是弟弟吗?”

沈言书说话向来有分寸,他只是呢喃一般的问了一句,并不打算从我嘴里问出什么话。

见我沉默着没有回应,他转移话题道:

“不喝酒么?”

“家里的酒都被大少爷丢完了,哪还有什么酒?”

我懊恼的皱起了眉头,刚刚下班的时候,我就应该去店里买几瓶高度数的白酒。

和这样漂亮的男人呆在一起,我总是会忍不住浮想联翩。

酒精无疑是加快进展的最好办法。

我惋惜道:“可惜了,你喝酒的时候身上都是红的。”

“有一种颜色叫做朱樱,画人体彩绘的时候,可以勾勒出很漂亮的花纹。”

沈言书温热的呼吸在我耳畔轻轻掠过,酥麻悸动。

我拢住他劲瘦的腰身,挑眉笑道:

“沈教授要展示给我看吗?”

“应该不太合适。”

沈言书被我扣在腰身,微仰着头,胸膛轻颤的笑道:

“等你想要我展示的时候,我会提前做好准备.......在画室等你。”

他每次都能聊得我口干舌燥。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从一开始明目张胆地靠近,到现在随口的一句话。

每次都让我心痒难耐,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

我之前不想跟他发展过界的关系,是忌惮于他身上二婚的标签。

试问哪个女人不想要一张纯净可控的白纸?

有选择的情况下,我想没有人会去选择一张曾经被涂抹过的报纸。

但沈言书的情况很特殊。

他结过婚,却又保持着纯净的灵魂和身体。

似乎他早先二十多年的守候,都是为了在此刻与我相遇。

为了将最纯洁最美好的一面,尽数贡献于我。

我们的相遇终究还是太晚。

如果在他结婚之前,我能遇见他,我想他不会遭遇难堪的婚姻。

我也不会总是踌躇迟疑,忌惮又眼馋的犹豫不决。

我问道:“你约我是为了下次见面吗?”

“下次,下下次,我都想见到你。”

沈言书温柔地拨开我的手。

他走到桌前,仔细看着我涂抹出来的一张又一张的白纸。

“你很有天分。”

那几张白纸,不过是我随手宣泄勾勒出的草图。

我自已看了都觉得过分草率,他却能真诚的夸赞出声。

他是打心底里认可我的。

一个男人陷入深渊的第一步,就是开始盲目的崇拜。

崇拜是最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