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所有人都不可能玷污我心中圣洁的婚姻。

我只是同人逢场作戏,换取感官上的刺激,我的心灵始终是属于那一份纯净的爱情。

每个在世间打拼的女人,想必都与我一样,拥有同样至高无上的追求。

大概或许等到我六七十岁,白发苍苍,拥有了属于我自已的商业帝国时,我才有可能,会考虑在年轻人身上,找寻一份曾经过往的相知相遇相爱。

最好那人要有相似的样貌,身材,品性,近乎是性格的一比一复刻,才能让我汲取青春过往中的生机与动力。

对了,自然也不能少了定格在我记忆中的青春年龄。

如果身形已经苍老了,又怎么配的上当初相爱的岁月?

但那都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与现在的我自然无关。

我不可能为任何一个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在他又一次期待地看向我时,我错开视线,却牵起了他的手:

“走吧,去痛打落水狗。”

进监探视的名额,需要提前预约。

我上个月就有打算,要来见元宇一面,一直到这个月中,才终于空出一个双方都有空的时间。

这个双方的另外一方,仅限于监狱,元宇是服刑人员,以黑色幽默想法说,她时刻都处在有空的时间段内。

再见元宇的这一面,距离我上次于藏区中,跟她彻底撕破脸时,已经过去了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

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相当萎靡,应该是蹲监狱这件事,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她坐在我跟前时,我近乎怀疑这是一架枯瘦的骷髅在跟我聊天。

“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看我。”元宇嗓音嘶哑地说道,“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谁家朋友能打那么多次,早就不是了。”

“那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我还没那么多的时间,来打一条落水狗。”我道,“杨姐说要来看你一眼,我怕她见着你之后犯病伤眼睛,干脆替她探视,现在看你活着,我也可以走了。”

“我在这里活着,还不如死了。”元宇说道,“我每个月两百块的额度,是她给我打的吧,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蠢,别人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以为人家真是个好人,能竭尽全力报答对方。”

“杨姐和你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无论如何都有良心,而你没有。”

我摸了摸胸口,指着心脏的部位说道:“我看你这地方,也没破个窟窿,怎么良心就能被狗给叼走了呢?”

“良心跟钱,当然是钱更重要。”元宇阴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片刻,在看见我旁边坐着的陆霖尧以后,又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你现在过得比所有人都好吧,要不然也送几个男人给我用用呗,好歹我们俩之前也是朋友,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在里面孤零零的吗?”

“谁摊上了你,都会倒霉的。”

我漫不经心地往椅子上一靠:“你前男友找了两份工,准备帮你养女儿,只可惜你女儿跟你一样不争气,把你前男友老家的房子都给烧了,他现在气急败坏,再过几个月吗,你女儿可能会送回你家亲戚手里。”

“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欠着你家亲戚几十万来着。”

“那是她的命不好,投胎投到我家,享尽了荣华富贵,不但没能旺她妈,还害得她妈家道中落。现在受罪是她活该。”

元宇冷笑道:“反正她也饿不死,大不了去找我那前夫,跪在坟头上哭两句,说不定她奶奶可怜她,顺手就把她接回去了。”

我瞥了她一眼道:“山渐到我手里以后,营业额翻了五倍有余,现在已经成为首都排行第一的农家乐,每日爆满。”

刚刚对女儿去向毫不在意的元宇,在听见这句话以后愣了许久,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凝结成冰霜:

“你早就盘算好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把山渐从我手里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