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救命?还是别有所图?
答案无从得知,我留了个心眼,次日去找舒立业的时候,换了件新的衣物,想要考证香味来源于何处。
一无所获。
我连舒立业的人影都没见到。
站在门口的藏民,对我态度十分不友好,不断地用汉语驱赶我:
“走走走,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
这地方我都来过两次了。
上一回,她还给我拿了酒,这一回又不欢迎我了?
是她不欢迎我,还是她上头的人不欢迎我。
我看舒立业在不在估计也存疑,保不准是故意骗我的。
我没跟她硬倔,咬着烟换了个方位,等到她不见时,直接扒着墙头,从围栏里翻了进去。
海拔加一。
战绩也加一。
翻下来的时候左脚踩右脚,差点摔个狗吃屎。
无所谓,最后还是站稳了,女子气概也加一。
我踉跄着站稳身子,刚想蹲下去把那根稀少的烟捡起来。
一抬头,正对上冉洛困惑的眼神。
“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
冉洛皱眉道:“如果你被发现了,会被她们拖出去吊着打。”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我道,“你该不会是想恩将仇报吧,别忘了,上次可是我帮的你。”
冉洛显然比他那狼崽弟弟有良心的多:“我带你回屋子,你不能待在这里。”
“行。”我无所谓的回答。
今天来见舒立业的目的,是为了把冉洛带走。
既然能提前见到他,那今天见不见舒立业,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冉洛的步伐很快,一路上左顾右盼,似乎担心随时会有人出现,将我俩绳之以法。
我跟在他背后慢悠悠地走,丝毫没有一点着急的心态。
藏区的天空,是纯净的蓝,建筑大多数是明亮的色泽。
我一低头,却在矮小破落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
那房间不像里面宽阔的格局,更像是存放柴火的柴房。
冉洛泰然自若地打开门,似乎并不觉得住在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里面的房间,比我想象中还要狭窄。
十几平米的地方,就放了一张床,还有一张矮小的桌子,连椅子都只是一块石头。
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住在这里,一天有23个小时,都想着上吊自杀吧。
我这个人向来是有啥说啥,根本就不带委屈自已的,我直截了当道:
“你就住这?不会觉得太狭窄吗?”
“比禁闭室好很多。”冉洛把唯一的石头椅子让出来给我,自已则是选择站在一边。
“禁闭室只能坐着睡觉。”
我打量着冉洛,前面两次看他,都是草草瞥了一眼。
在这样昏暗狭窄的房子里,唯一能让我视线停留的,现在也只有他了。
这段时间的禁闭,让冉洛清瘦了不少,脸颊两侧的肉都凹陷进去了一些,健康的肤色,让他轻抬起下颌的样子,都透出一种野性难驯的异域风情。
眼神倒是变化挺大,看上去似乎仍旧是缄默沉稳的样子,但眼神中透出来的更多是麻木,并非之前燃烧着的火苗。
“我待在这里,会牵连你吗?”
“没关系。”冉洛摇头,“在我的罪孽洗清之前,她们不会靠近我。”
“什么罪孽?”我问道,“该不会是你看的那些书吧。”
冉洛似乎许久未曾跟人说话,沉默了一会,还是回应了我的问题:
“她不让我看那些书,外面的世界太复杂太混乱,所有从外地传阅的书籍,都要经过她的筛选才能阅读。”
我感到无比的荒谬:
“她不是你的老板吗?你有必要这么听她的话?看本书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