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梵然长久地凝视我。

明明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吻。

他却仿佛极为厌恶痛苦,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样闭上了眼。

如果我是个正人君子,我此刻应该推开他。

顺便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的痛苦,你的悲伤,我都想为你解决。

可我是个面对不良诱惑,只会说不够的人。

更靠近的距离,我捧住了他的脸,感受靠在我唇上柔软的触感。

这一吻,仿佛打破了梵然在我面前强装着的凶狠。

一个能被女人吻到发颤的男人,再凶都不过是情趣。

开始的触碰由我主动,后面却是梵然更深入的吻。

他似乎没接过吻,比起亲吻,更像是吃不着肉的小狼崽一样舔咬。

紧紧握住手腕的位置,有细密的颤抖正在蔓延,药香味在口腔间弥漫。

我扣着他的腰身,在他想要逃离之即,直接压着他倒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远方的羔羊正在咩咩的叫着,绿草的芳香和寒冷的空气,在灼热的呼吸中,变得粘稠滚烫。

藏刀被握着发出了叮当的声音,我抬起头,擦了把唇角,低头凝视他:

“怎么,想反悔?”

梵然握紧着藏刀,纤白的手指因为用力,指骨泛出苍白的色泽。

明明被强迫接吻的是他,他却不得不在我的压迫下选择低头。

我低头居高临下俯视他,看着红润的唇瓣上,被我咬出来的齿痕。

征服一头狼崽,最刺激的永远不是猎捕的那一刻。

在咬断他脖颈之后,看着他无力颤抖,想要凭借着最后一丝力量反击,却只能狼狈地拖动着残破的身躯,用那双流血的眼眸注视着你。

此刻的满足感令人颤栗。

梵然的头颅一点点低了下去,那仿佛永不屈服的自尊,最终还是被战胜。

“我没有。”梵然道,“说好只有一个吻。”

按下的手印,打下的烙印契约,都可以随时撕毁。

更何况是嘴上随意那么一说。

我很好奇,如果我提出更加恶劣的要求。

梵然到底是会屈辱的接受,还是在绝望中反扑,胁迫我回答他的问题?

应该是前者。

当时他连腿断了,被人当做赚钱工具,束缚在轮椅上的时候,他都敢冲着明显的上位置施暴动手。

现在却为了一句真假不明的话,选择放弃身体。

大概率我给出的答案,对梵然来说极为重要,值得他毕生追寻。

我恶劣的沉默,让他处于时刻的煎熬状态中。

直到藏刀从他手里换到了我手中。

我握着沉甸甸的刀柄道:“起来吧,明天告诉你。”

一次性吃到嘴有什么意思。

我要看他心甘情愿品尝完所有痛苦和煎熬,违背自已最初对我的厌恶,才叫做彻底征服。

收获了一串蜜蜡项链,还得到了一只尾随在我后面的小狼崽。

藏区的烤肉调味粗犷,主打品尝肉的原汁原味。

我将分割好的腿肉递给梵然,他才从沉默的影子,变成了默默吃饭的人。

这份沉默,已经是梵然所能表现出来的臣服。

他那张冷淡漂亮的脸上,写着赤裸裸的不满。

周峤大概察觉到氛围不对劲,热情的一直劝酒。

小狼崽看在我的面子上,勉强喝了几杯。

这时他还看不出异样,等回了房间,我才发现他呼吸变得沉重许多。

“往哪走?你的香闺在这。”

我搭着梵然的肩膀,强制他调换了一个方向,拢着他就往房间里走去。

梵然抗拒性的动了一下:“别碰我。”

“行行行,我不碰你。”我抬起手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