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切都给你,只要你能有安全感。”
一次走心的告白,比我之前随口说的话有用无数倍。
夜晚过得很快,我触碰到陆霖尧身上每一处,包括脖颈上滚动的喉结,胸前健壮的胸肌。
一直连同手腕上那一道疤痕,都被我反复地亲吻。
封闭的室内似乎自带混响,每一声闷哼和爱语都会反复震颤,最后直达心灵的最终端。
我在昏暗的室内摘去陆霖尧的眼镜,吻去他眼角滚落的泪珠:
“你手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
“割腕。”
陆霖尧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气息凌乱:
“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必须要加倍努力,做得比所有人都好,才能让她勉强满意。”
“我唯一一次没有让她满意,是因为我收留了一条流浪狗。”
我靠在他的发丝上蹭了一下:“然后呢?”
“她把狗杀了。”
陆霖尧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疤痕:
“我在那一刻觉得很茫然,不知道人生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的逻辑没办法自洽,所以我想找个解脱。”
为了一只流浪狗自杀,听上去都让人觉得可笑无比,但我却莫名的能get到陆霖尧的点。
在绝对的母权掌控下失去自我,致使他的自杀都属于一种委屈的宣泄。
中式教育掌权者压迫的孩子,能想象到最大的反抗,也不过是用死亡令她们后悔。
悲伤的底色下,是无能为力的失权。
假使陆霖尧拥有反抗的力量,能够直视他的母亲,他绝对不会选择伤害自已。
人生中的第一次反抗,换来的是一道永远消不去的疤痕。
人生中第二次的反抗,又会换来什么?
我凝视着他的脸。
还有机会。
稍微心软一下,陆霖尧就不会被我拽着,一路往危险的境地走去。
他可以继续当高高在上的小陆总,不用担心陷入风波失去地位。
也不必为我的利益买单。
可我的路就难走了。
如果牺牲一个人,能够成就我的事业。
我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我轻声说道:“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那以后不戴了。”
陆霖尧将羊毛毯披在我身上,只留了一小块毯子在自已身上。
.......
“小陆总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
男秘书手里捧着一杯加热的美式。
这玩意儿没热的时候,喝着都苦得倒牙,加热以后跟中药没有任何区别。
我皱着眉头往旁边靠了点,跟他拉开了半米的距离。
“能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摘了个眼镜吗?”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男秘书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嘬了一口咖啡:
“小陆总肯定是谈恋爱了,脸色红润,一看就是被女朋友滋润了。”
我没想到男秘书平时啥都猜错,竟然也有能猜中的一天,一时间佩服不已:
“有时间研究小陆总的脸色,不如研究一下募股计划,年关将至,该努力了。”
男秘书的脸垮了下来:“计划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不管了,我还是想想在国外该怎么过年吧。”
男秘书研究他的异地跨年计划。
我拿着做好的案子直接进了办公室。
陆霖尧现在对我完全不设防,他在的时候,我都可以自由进出。
更别提现在他不在。
桌面上是他的笔电,里面有之前莫允炽提及过的开发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