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勾引。

“姐姐,你不想尝试一下刺激的挑战吗?”

女人骨子里都有追寻刺激的不安定因子。

只不过平时被现实强压着无法释放。

我不得不承认,他蛊惑的言论听上去极其有诱惑力。

我夹着指尖的烟,在海边微眯着眼:

“我没资本接受刺激的挑战,我已经快三十岁了,一个女人需要立业,自由是很奢侈的东西。”

“考虑这么多,就永远走不动了。”

苏慕白回头看向我。

我以为他要夺走我的烟头时,他轻轻在我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他像是撒旦笔下的恶魔,诉说出的话语甜蜜诱人:

“短暂的自由一下不好吗?”

我用未点燃的烟头,轻摁着他朱红的唇瓣,垂眼道:

“你对别人也说过这话?”

“她们不配。”

苏慕白享受着我施加的一切,语气傲慢:

“我们的遇见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救了我,我愿意接受你带来的一切伤害。”

他无所谓的态度,只是因为我救下了他吗?

不止。

是因为残酷现实对他的摧残。

在现实受挫的男人,总是天真的以为婚姻和爱情,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最傻的行为。

为了逃避现实,而选择的捷径。

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血淋淋的以百倍痛苦重新施加。

是他自已选择了我,是他傻傻的以为我能拯救他。

就因为我不走心的几个善举。

我的良知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慕白,我也不怕你骂我,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喜欢你的脸,但是我不想谈恋爱,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做了还能当朋友。”

苏慕白微眯着眼,柔软的金发让他看上去宛如天使,笑起来颇有几分不知死活的诱惑:

“我不在乎,我这样的人又活不了多久。”

“什么叫做活不了多久?”

“姐姐。”

苏慕白颤抖的手抱住了我,将我所有未尽的疑惑全都咽下:

“不要在意别的东西,我们应该珍惜当下。”

......

秋日的海风到底是太过于强悍。

像小年轻一样勇敢冲破阻碍,迎来的不是真正的自由。

是被吹到感冒的我。

我向来身体素质强悍。

在地下室和桑晚同居的时候,硬生生的扛过了没有暖气的冬天也没生病。

现在生活条件变好了,人也变得矫情。

吹个海风都能鼻塞喉咙疼。

没病的时候,我笑话别人身体弱。

生病以后,我比体弱的人反应还要强烈。

回去的当晚,我还能撑着给苏慕白包扎上药。

等晚上躲进被窝里的时候,喉咙疼得简直像在吞刀片。

第二天更是昏昏沉沉头脑发晕。

苏慕白连叫了我好几声,才勉强把我从梦中唤醒。

我强撑着去摸手机,发出来的声音嘶哑的像我老家的破三轮:

“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