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陈旬叹气道,“大家都觉得我是个男孩子能有优势,其实我一点好处没捞着,还老是被忽视.....这次进山本来定好的是师姐,她不想进山,就让我接手了。”

“她不来你也不来呗,谁怕谁。”

“我怎么和她对抗,我不做的话她有很多办法搞我,我自已也想证明一下我不是吃干饭的。”

偏见怎么可能因为短暂的成功改变。

心里脏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只会在他成功之后变本加厉打压他。

想要将他拉到跟自已同位,甚至更低的地方去。

我没有提醒他的义务。

陈旬想要真正的获得尊重。

不只靠这一次,也不靠下一次。

只有他自已坚韧不拔的往上爬。

才能在淤泥里出头。

我不走心道:“你加油吧,说不定能成呢。”

......

“姐,你能不能别靠在我肩膀上,太疼了.......”

我不满道:“小声点,我们俩偷拍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别让她们发现了。”

陈旬苦着脸,半蹲在地上用肩膀当我的支架。

我们俩本以为寨子搞庆典的时候,能混水摸鱼溜进去。

万万没想到在节日开始的前两天。

竹岈寨就已经完全封闭,禁止任何人进出。

我纵有千般功夫,到底还是个普通人。

六米高的寨门一关上。

我身上不长两根翅膀都难飞进去。

我和陈旬在寨门鬼鬼祟祟徘徊两三天。

最后跟着寨子里的狗钻狗洞溜了进去。

来的时候不体面。

在里面拍摄的时候当然也不能正大光明。

吊脚楼底下的死角刚好能把下面的场景拍全。

为了钻狗洞,我轻装上阵没带支架。

手抬久了定不住镜头,只能借助一点外力。

作为外力的陈旬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的抱怨逐渐变成惊叹:

“好热闹啊,他们的舞蹈好特别。”

“嗯,素材挺多的。”

陈旬嗓音拔尖:“姐!他们的舞坛上有蛇!”

“有蛇就有蛇,你难道在山上没见过蛇吗,大惊小怪。”

镜头里放大的画面。

清晰记录着色彩斑斓的小蛇,蜿蜒盘踞在祭坛中间的模样。

和陈旬吓到破音的姿态不同。

我甚至还有点隐隐的兴奋。

如此劲爆的画面,放进我的宣传片里一定能抓人眼球。

看来今天这一趟是来对了。

不枉我放下身段钻狗洞!

在这个角度拍摄有些局限,我低下头道:

“你自已找个合适的地方待着,我要去拍点别的画面。”??

陈旬欲哭无泪:“姐,你快点回来,我害怕。”

“好。”

我随口应了一声。

趁着其他人都在楼下欢呼时,转身进了吊脚楼深处。

斑斓的小蛇似乎有一个共同的行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