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这一场发烧,没持续太久,两天的时间就好差不多了,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她好了,但依旧孱弱的样子,姜若宁走哪都恨不得揣她在兜里,生怕她磕着碰着,秦筝说:“我没那么娇贵。”
“你还不娇贵啊。”姜若宁不信:“动不动就发烧感冒,你不娇贵谁娇贵?”
秦筝无力反驳。
她回来之后,体质确实差很多。
姜若宁也总是问:“这云安,怎么还不回来啊?”
和上辈子提到云安,总是咬牙切齿不同,姜若宁很担心:“她老家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了吧?”
秦筝知道,她老家没出什么大事,她正在出大事。
但她没法告诉姜若宁。
姜若宁暗戳戳问她:“你们还联系吗?”
秦筝说:“联系啊,怎么了?”
其实上次联系,已经是考试前了。
云安告诉她,刚到长湖,姐姐可能在那边,她也需要在那边协助云瑞,秦筝明白,没有催促她回来。
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辈子云安没有突然离开,没有杳无音信。
她已经很满足了。
但她怕告诉姜若宁,她又啰嗦,只好和她交代:“我们每天都有打电话。”
“重色轻友!”姜若宁指责:“我们在小群里艾特她的那么长时间,她居然都没回我们,一次都没有,我还以为她断网了呢。”
差不多吧。
云安先前的手机号用不了,现在用新的,偶尔的,只是很偶尔,秦筝还是能发现分别七年在她们身上留下的痕迹,一点点陌生感都会被无限放大。
这种陌生感,会让她心神不宁,需要迫切的做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她开始埋头学习,期末考试成绩不错,真考了个全班第三。
时岁第一,曲晗第二,她第三。
拿到成绩那天,秦桂兰忧心忡忡看着她,她夸下海口:“妈,你放心,下学期第一次月考,我一定考第一!”
云安不在之后,她时间似乎也富裕了,除了吃饭睡觉被姜若宁叫出去乱逛,其余时间她都扑在学习上,试卷一沓一沓的写,课外练习册一摞一摞的做,中途,她们还去送了叶余。
叶余最终决定去上京。
其实和金漫正式见面那天,秦筝就已经知道叶余的决定了,只是真的送她走,又万般不舍,姜若宁站在买票口看着叶余,泪眼汪汪:“你真的想清楚了?你要想清楚,你在这里受欺负,我们还能帮你,你去了那边,就没人帮你了。”
当时金漫就站在叶余身边,一脸无奈。
秦筝听着她把金漫说成‘人贩子’不由好笑:“行了,漫姐会照顾叶余的。”
金漫看着她,说:“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们想过来上京找她,我随时欢迎。”
秦筝对她说:“叶余没有出过远门,还得麻烦漫姐了。”
金漫说:“我会让她尽快适应,不用担心。”
秦筝确实没那么担心,因为知晓金漫的人品,她相信金漫带叶余去上京,肯定会好好照顾她,但姜若宁和时岁担心的不行,每天都给叶余打电话,前一天半小时,后一天十分钟,时间越来越短,姜若宁抱着手机无聊:“她怎么这么忙啊。”
时岁说:“叶余啊?”
姜若宁说:“对啊,我给她发的消息,两小时前的,她居然还没回我!”
时岁说:“她不是在录新歌吗?”
姜若宁努嘴:“我也知道她在录新歌,哎,你们知道她新歌讲的什么故事?”
秦筝正在做练习题,被她抽走,秦筝仰头看着她,姜若宁说:“时岁,你下次把第一名还给秦筝吧,我看不下去了。”
时岁:……
秦筝:……
姜若宁:“我哪说错了,喝杯奶茶都要带着练习册,我看你真是没救了,干妈在家里很逼着你吗?”
秦筝:“……没有。”
她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