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秦桂兰估摸也哭过,眼睛红红的,她说:“我不放心你眼睛,五点多给你去擦药,摸到你发高烧,吓死我了你知道吗,烧到四十一度!还怎么叫都不醒,我看你烧昏过去,就来医院了。”
她三言两语的解释,秦筝摸额头:“发烧?”
她奇怪:“好好地怎么会发烧呢?”
“你问我?”秦桂兰没好气:“还不是昨夜里你开卫生间那窗户,吃寒风了。”
秦筝手指刮了下耳朵,只是那么几分钟,就能烧到四十一度,她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秦桂兰给她端水,递到她嘴边,说:“喝点。”
秦筝抿口水,咽不下去,嗓子口灼热,咽口水宛如咽刀片,刮得嗓子眼阵阵疼,她咳一声,手指捏了捏嗓子,秦桂兰说:“疼的厉害吗?”
“有点。”秦筝声音沙哑,这也倒好,听不出是哭过还是发烧导致的干哑。
秦桂兰说:“今天我给学校请假了,云安怎么也请假了?”
秦筝说:“她老家有点事,昨晚赶回去的。”
“哦。”秦桂兰说:“还没听过她说老家的事,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秦筝失神。
秦桂兰没注意她神色,又问:“那她期末考试怎么办?补考吗?”
秦筝无奈:“妈,你多关心关心我。”
秦桂兰摸了摸她头发:“我还不够关心你啊,要不是我想起来给你上药,你自己想想,你烧一夜,是不是要烧成傻子了。”
秦筝想笑,扯了扯嘴角,声音如唐老鸭:“烧成傻子,要你养一辈子。”
“呸呸呸。”秦桂兰说:“不许乱说话。”
秦筝反驳:“是你先说的。”
“我能说你不能说。”秦桂兰摆出长辈架势:“我是你妈。”
秦筝:……
这算什么理由。
不过她真没再说话了,嗓子太疼,眼睛太疼,身体太疼,她每个神经都在呐喊叫痛,秦筝颓然无力躺在病床上,宛如濒死的鱼。
姜若宁和时岁她们到医院的时候,正是中午吃饭时间,她们没去吃饭,三个人匆匆买了面包,一边干噎几口一边骑车到医院,还好离得近,十来分钟,姜若宁到了之后顺走秦筝桌子上的苹果,切成好几片,给秦筝递一片,秦筝摆手,说:“嗓子疼,不想吃,你们吃吧。”
叶余关心:“你怎么”
姜若宁见她说不下去,接话:“怎么搞成这样?”
时岁也诧异:“昨晚你不是好好的吗?”
秦筝说:“昨晚上厕所开了窗,着凉了。”
“这天气马上要下雪了,你开窗上厕所?”姜若宁惊叹:“你粑粑这么臭啊?”
秦筝:……
要不是躺着没什么力气,她真的想把姜若宁毒哑巴。
叶余咳一声缓解尴尬,岔开话题:“对了,云安还没从老家回来?”
秦筝说:“还没。”
“啊,那什么时候回来?”时岁问出和秦桂兰一样的问题:“考试前还回来吗?”
秦筝说:“不知道。”
“看来家里确实有急事”姜若宁说。
秦筝点头,余光瞄手机,打开,没看到云安发过来的消息,她打了字,又一个个删除掉,合上手机,姜若宁说:“那你这要挂几天的水?”
秦筝说:“下午没事就可以回家了,每天中午或者晚上来挂两瓶。”
姜若宁说:“那行,明天中午我们陪你来。”
秦筝说:“没事,我一个人也能来。”
“云安不在,我们可得好好照顾你。”姜若宁说:“别等她回来,你还病歪歪的,那她肯定要说我们咋照顾人的。”
秦筝好笑:“你照顾我?”
姜若宁挑眉:“怎么了?”
秦筝说:“你过来一点。”
姜若宁不明所以,吃着苹果靠近她,秦筝一伸手,掐住她手臂,疼的姜若宁吱哇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