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啊！”姜若宁说：“被你俩腻出来的。”

秦筝想着想着笑出声。

云安侧目。

秦筝说：“想到若宁了。”

云安说：“想到她什么？又想到她骂我了。”

秦筝瞥眼：……

小肚鸡肠！

小气鬼！

她挑眉：“是啊，不行哦？”

“行。”云安意外乖顺：“她骂我什么都是应该的。”

秦筝嘶一声，转过身，和云安面对面，她倒退，云安往前，秦筝看着她，边走边伸手担云安额头，说：“也没发烧啊。”

云安学她的样子，将手担在秦筝的额头，掌心是实实在在的触感，额头皮肤顺滑，白白净净，云安放在上面久久没动，秦筝抬眼，说：“你干嘛？”

“没什么。”云安说：“想摸一摸。”

秦筝：“……不要这么色。”

云安：……

两人尴尬几秒，秦筝转过身，差点和迎面跑过来的小孩子撞到，云安拉住她手臂，秦筝身形堪堪稳住，跑到她们面前的小孩没刹住车，撞她身上，身后她妈妈一个劲：“对不起对不起！”

秦筝弯腰扶起撞懵的小姑娘，看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直到她妈到跟前，才哭。

她妈气死：“你还哭，你撞到人了你还哭！快和姐姐道歉！”

“快和阿姨道歉！”

秦筝突然想到工作后她住的小区楼下，也会有很多小孩跑来跑去，有次她上班着急，走得快，迎面就和一个踩着滑板的小姑娘撞到了，小姑娘摔在地上，眨巴眼睛小声哭，她妈妈就说：“你撞到人了你还哭，快和阿姨道歉！”

突然觉得，是很久远的记忆。

上辈子，能不久远吗？

面前小姑娘怯生生：“对不起。”

秦筝说：“没关系。”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云安看着她的动作，又看眼秦筝，在小姑娘走后，云安摸了摸秦筝的头，秦筝说：“你摸我头干嘛，我又不是小孩。”

“我是小孩，那你摸我。”云安说着低头。

秦筝看她发顶和黑发，一时语塞，抬手好几次，轻轻推云安的肩膀，说：“幼稚。”

云安问她：“那要做点不幼稚的事情吗？”

秦筝脸微烫，绯红，问：“什么？”

云安牵着她的手：“跟我来。”

秦筝乖乖跟在她后面，还以为她是要带自己回家，或者去云安家，结果越走越热闹，她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忍不住问云安：“去哪里啊？”

云安说：“买礼物。”

秦筝脸上那点暧昧红瞬间消散，她转身，云安说：“你去哪？”

秦筝说：“回家。”

云安笑：“不是让你给我买，我给你买。”

秦筝好奇：“你干嘛给我买？”

云安说：“庆祝你去辩论赛。”

秦筝：……

她说：“云安，你不能这么败家。”

云安：“败家？”

秦筝：“现在去个辩论赛都要买礼物，那以后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要给我买个礼物。”

云安说：“是啊，我想每天都给你买个礼物。”

秦筝：……

她无语：“那你还过不过日子了？”

云安低头，浅浅笑。

秦筝戳她肩头：“不准笑，不许这么败家。”

云安说：“嗯，都听你的，但你今天听我的。”

秦筝：……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