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叶余说：“我提前她们三小时。”

姜若宁说：“你一个人先过去？”

叶余说：“嗯。”

姜若宁说：“害不害怕？”

叶余笑了笑，小声：“有一点。”

秦筝说：“别怕，到了之后你就在机场休息区等我们。”

姜若宁问：“那晚上睡觉怎么办？”

秦筝说：“我们是标准间，两个人一间，但现在还没安排下来，我打算和时岁一间房，然后让叶余和我们睡。”

姜若宁点头：“那叶余你只能和时岁挤挤睡了，云安是不会同意你晚上抱着她老婆的。”

秦筝：……

迟早把她毒哑。

时岁说：“没事，我和叶余挤一挤。”

叶余小声：“谢谢。”

姜若宁想到什么：“你们和陈老师说了吗？”

时岁敲她脑袋：“说了还会让叶余提前过去吗？”

姜若宁摸着被她敲的额头，揉了揉：“哦”

时岁见她动作，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没下力气啊？她问姜若宁：“疼了？”

姜若宁说：“有点。”

时岁说：“我没用力啊。”

“反正疼了。”姜若宁说：“你得补偿我。”

余下四人：……

目的不要太露骨好吗？

姜若宁不觉得，午饭后得意吃着时岁给她买的小零食，走到教学楼的时候，远远看到曲晗和于不羡面对面站着，不知道是聊天还是干什么。

“她俩怎么又搞一起了？”姜若宁问完一副八卦的样子：“你们觉不觉得，于不羡喜欢曲晗啊？我都怀疑她说那些话是因为嫉妒云安，又嫉妒又恨，但又比不过云安，所以对曲晗撒气，才骂的那么难听。”

时岁：……

她说：“这逻辑不通啊，谁喜欢一个人，不是对她好啊？”

姜若宁：“那可难说了，有些别扭的人，一边喜欢一边欺负呢。”

秦筝：……

总感觉她被姜若宁指着鼻子骂。

叶余说：“也有可能吧，不过她们本来就是朋友，可能和好了，也说不定。”

姜若宁努努嘴：“可能吧。”她说：“反正我是不愿意和于不羡那样的人做朋友。”

秦筝安慰她：“放心，她更不愿意和我们做朋友。”

姜若宁：……

有道理。

她更安心了。

曲晗远远也看到秦筝和云安她们走过来，虽然她们视线一闪而逝，但曲晗还是感觉到她们看着自己和于不羡。

今儿吃过午饭，于不羡的朋友来找她，说于不羡知道错了，想和她和好。

曲晗便找了于不羡。

从前在于不羡这里，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不管于不羡处于什么样目的，对她好过，为她和别人吵过，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两人现在撕破脸，闹得很僵，但曲晗还是想将和她把话说清楚。

把谢谢说清楚，也把讨厌说清楚。

曲晗突然发现，撕下伪装起来的平和，原来她如此自私自利，想清楚后她突然能平静的接受于不羡骂她的话。

于不羡看她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个疯掉的陌生人。

曲晗对上她目光，想扯最后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不太成功。

她低头进了班级。

下午的课程依旧，老周给她们做测试卷的时候一个劲念叨：“还有二十天不到就过年了，最多最多，今年大家还有十来天在学校的日子，抓抓这十来天……”

同学们听她老生常谈的话题，打瞌睡的打瞌睡，揉眼睛的揉眼睛，犯困的明显，秦筝坐在椅子上，看老周说的激情万丈。

从前她也和同学们一样，托着下巴打瞌睡，听老周说这些重复一万遍的话，但此刻她回到高三，发现最怀念的不仅是校园，同学，还有老周这些在她以为听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