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抬头看向姜若宁,妆容厚重,但她眼眶微微红。
她很倔,抿嘴,下颌线清晰紧绷。
姜若宁说:“你如果像我一样,当那个人死了,吃得好睡得好,生活开开心心,我绝对不会说你,但你不是。”姜若宁的声音像魔咒:“筝筝,你还在喜欢她,昨晚上你喝多了,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秦筝脸色苍白,咬着牙:“不可能!”
姜若宁说:“可不可能,你比我清楚。”
秦筝瞥开眼,车也到跟前,她上了车,坐在后座上,窗外风景掠过,秦筝一直看着车窗外,偶尔低头,把玩手机,没刷视频没看消息,只是盯着一个头像看。
头像是一只狐狸。
是她的头像!
云安惊醒。
她睁着眼看黑漆漆的天花板,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声细汗,一摸额头,也满是汗,云安抹去之后还是觉得黏腻,去卫生间里冲了澡。
忙活一通,也没什么睡意,她躺在床上。
真奇怪,她为什么一直看到,一直梦到成年以后的秦筝?秦筝说的那个梦,她们成年以后都没见过面,她应该看到高中时期的秦筝才对。
逻辑不通。
云安很是费解,又头疼,她按着刺刺的太阳穴躺下,侧过身,一直看着窗外。
秦筝这一觉睡得意外香甜,可能是前几天确实太累,不是闹钟响起来,她估摸醒不来,秦筝摸到手机,关了闹钟,冷却两秒后坐起身,眼皮都没睁开给秦桂兰打电话。
秦桂兰立马就接了:“筝筝啊。”
秦筝含糊:“唔,妈,爷爷怎么样了?”
“没事。”秦桂兰说:“今天还有两个检查,在医院观察观察,应该没什么事,你爷爷昨晚一直吵着要回家呢。”
电话那端听到她爷爷的声音:“是筝筝吗?”
“爸。”秦桂兰说:“是筝筝,一早担心你呢。”
“怎么又让她操心了,告诉她没事,爷爷还要给她包包子吃呢。”随后他对身边老伴说:“和你说不要告诉桂兰……”
“那我知道来医院需要什么吗?我一个人哪里忙的通?还不是你,非要起夜上厕所。”
“那我要上厕所不上,憋着啊。”
听这一来一回熟悉的对话,秦筝才彻底放下心,说:“那我起床了,妈。”
秦桂兰说:“早饭……”
秦筝说:“早饭隔壁莫阿姨让我过去吃。”
“哎。”秦桂兰说:“也行,记得和人家说谢谢。”
秦筝好笑:“我那么不懂礼貌吗?”
秦桂兰也笑:“快去吧。”
秦筝挂了电话,下床洗漱,收拾好后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出门,刚打开门见到隔壁莫桑榆站门口,冲她说:“哎,筝筝,来吃早饭了。”
“莫阿姨。”秦筝身形纤细,高挑,校服套身上添两分活力,莫桑榆说:“云安说你喜欢吃包子,阿姨早上出去买了好几个馅,你看看你喜欢哪个。”
秦筝走进她家,没看到云安,疑惑:“云安呢。”
莫桑榆哦一声:“还没起呢。”
秦筝微愕:“到现在?”
云安不是睡懒觉的人,属实让人意外,莫桑榆说:“可能昨晚太累了,你去叫她吧。”
秦筝说:“我,我去?”
莫桑榆好奇:“怎么了?”
秦筝说:“没。”
她放下书包,走到云安的房门口,没怎么收拾过的书桌,床上的人躺在被子里,背对她,长发披在身后,有些许垂落床沿边,秦筝走进去之后本想直接喊她,见云安睡如此熟,又于心不忍,遂走到另一侧,云安侧脸枕在枕头上,呼吸平稳。
她睡相一直不错。
秦筝想。
至少比她好。
昨晚上她们一起睡,她夜里醒了一次,双手双脚扒在云安身上,像八爪鱼。
是因为冷,她一冷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