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
织愉俯视地上瘫倒的二人,对一旁站着的香梅道,“你过来,把他们从谢无镜屋里偷的东西拿出来。”
香梅走过来,一声不吭地接过二人主动交上的茶盏,双手奉给织愉。
织愉:“毁了吧。”
脏了的东西,谢无镜不会再要了。
香梅灌入灵力,茶盏碎作齑粉飘散。
织愉吩咐:“把这两人送去给昊均,告诉他这种货色我用不了。”
香梅应声,拖着重伤的二人离开。她全程一言不发。像是留在织愉身边,仅是因为谢无镜从前的命令。
织愉没有过多留意她,吩咐四名男侍者去守山门,四名女侍者去扫院子:“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手脚不干净,或是在尧光仙府内乱逛。”
不用她说“否则”,众人便知后果严重。
虽心有不满,但表面不敢怠慢,连忙应:“是,夫人。”
有名侍者问:“可需要留下两人去照看仙尊?”
织愉反问:“我有这么吩咐过吗?”
侍者立刻认错:“是奴僭越了。”
织愉转身进入谢无镜房中。
他躺在床上,仍是几无生息的模样。
织愉坐在床边,为他施了净尘诀,用从元始峰取来的灵湖之水沾湿巾帕,为他细细擦脸,“谢无镜,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梦里他有睡这么久吗?
织愉不清楚。
为他擦完脸,她如过去七日那般,在他身边小憩片刻,而后回自己房中休息。
她以前从不辟谷。
但这七日,她不敢吃乾元宗送来的灵食,储物戒里的点心又不够吃,她都学会辟谷了。
现在这些侍者做的,她亦不敢吃,
织愉躺到熟悉的床上,很是委屈。
明日叫香梅给她做吃的好了。
虽然香梅现在对她可能有些仇视,但绝不会害她。
仔细想想,或许恶毒女配的狗腿子注定离去,也是宿命。
好多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呢。
织愉在小间的温泉里泡了会儿,换了一身绢执芍药花的寝衣。
拿出储物戒里省着吃的桃花酥,靠在床头小口吃着,看起话本来,总算找到一点回家了的舒心。
看累了,她便睡。
她很是疲惫,在熟悉安心的地方,很快入睡。
只是感觉只睡了一会儿,她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惨叫。
她猛然惊醒,外袍都没披便跑出去。
一出门便见香梅已到谢无镜房门前。谢无镜房门虚掩着,显然是有人闯进去了。
香梅望着织愉,仿佛在说:夫人,您不管吗?
织愉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就见一名女侍者正衣衫不整,痛苦地趴在地上呕血。
床上的谢无镜仍无反应,睡姿和衣物都还是织愉离去前的样子。
可女侍者却好似遭受重击,奄奄一息。
织愉困惑又生气:“发生什么事了?”
这群人真是不省心。
已经被教训过了,大家就一起好好地在这儿养老不好吗?
女侍者说不出话来,求救地向织愉伸出手。
与她同行的侍者替她封住紊乱的灵脉:“她定是遭到强横暴烈的气劲冲击,才会如此。”
什么气劲?
织愉疑惑,却见香梅毫不惊讶,眼里甚至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问香梅:“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香梅:“很明显,她想趁仙尊昏迷之际,怀上仙胎。然而她没想到,仙尊即便被封住修为,但到底是仙身,自有仙气护体。任何非仙尊允许的人,都不得靠近。”
说罢,她盯着织愉,“所以我等从不敢在仙尊入睡或入定时轻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