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命手段是何物?

竟然能同时伤及三位在灵云界修为已至顶峰的境主!

有些修士回想起方才对她的侮辱之言,不由紧抿双唇后退。

但织愉可不打算放过他们:“既然诸位已经知道,我与谢无镜并非一路人,且算得上是你们整个灵云界的大恩人。那么诸位也该为方才对我不敬之言,有所表示。”

众修无人吭声,头都往下低。

织愉:“诸位知道,我出身凡界,乃大梁公主。诸位可知,在大梁宫中,对公主不敬,却无人领罪,会如何处置?”

院中依旧安静。

织愉轻笑:“互相掌嘴,直到有人愿意指认不敬之人,或打死为止。”

有人惊愕瞪眼:“我灵云界没有这样的规矩。”

“你灵云界现在由我说了算。”

织愉对率先调息结束的孤痕子道:“不听话的人,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这女人……

孤痕子袖下的手攥成拳,又松开,回身对略显慌乱的众修道:“我不愿为难诸位,但方才一些人对仙尊夫人的羞辱之言,实在可恨至极。我等不可能坐视不理,还请这些人敢作敢当。”

东方毅与柳别鸿在织愉威胁下,也不得不站起来,表明他们和孤痕子同一战线。

“我相信,仙尊夫人仁慈,不会太为难大家。”

话音落,静默许久,仍旧无人敢承认。

织愉不耐烦:“没担当的东西!直接打吧。”

直接打是对孤痕子等人说的。

孤痕子深吸口气,按捺住所有不满,释出威压:“诸位,得罪了。”

他们此刻必须用行动证明,不要招惹李织愉这个女人。以后才能免去更多人对李织愉不敬而带来的麻烦。

见三人方才奉织愉为首之言竟不是作假,有人连忙指控身边人:“是他,是他方才说等上头玩腻了,他也要尝尝夫人滋味。不要伤及无辜啊!”

“还有他……”

“他……”

众修开始互相指认。

有人恼羞成怒,向指认之人出手,顿时场面乱作一团。

狗咬狗,着实丑陋。

织愉懒得欣赏这出闹剧,瞥了眼地上的谢无镜。

他一直没反应,想必真的昏死过去了。

那她稍微对他好一点,就一点点……他不知道的话,应该没事吧?

织愉蹲下身,将谢无镜扶到廊柱下,从储物戒里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他脸上血迹。

打成一片的修士无暇看她,没打的修士正忙着躲避乱飞的攻击。

唯有孤痕子三人留意到织愉举动。

柳别鸿走来:“夫人不忍心了?”

织愉不动声色:“谢无镜与我到底有些情义在。倘若我动手后便立刻对他冷血冷情,你们难道不怕吗?”

无情无义、还掌控他们生命之人,他们是该怕的。

柳别鸿轻笑:“往后是不是不该称呼你为仙尊夫人了?你在凡界既是公主,不如仍旧以公主为称?”

织愉:“还是叫我仙尊夫人吧。”

这些打心眼里瞧不起她的修士,若是不时时刻刻提醒他们,她是一个能暗算到仙尊的凡人。

他们只会记得她是个凡人,日后对她越发放肆。

东方毅沉声道:“如此也好,可警醒世人。”

柳别鸿:“待会儿谢无镜便由我等带回乾元宗,由盟主主持处置之事。夫人随我们一同回去?”

处置?

说得好听,分明是瓜分。

织愉:“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个盟主?不过无所谓,把谢无镜送去尧光仙府,我以后仍住仙府。”

东方毅面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织愉擦干净了谢无镜身上的血,将他额前凌乱的发,捋到他耳后,露出他的脸。

他双眼轻阖,极为出众的脸上,少了几分淡漠的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