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胆大如秦炳都慌了,袁崇礼更是哭出声来,磕头道:“皇上,是微臣鬼迷心窍拿着蛐蛐去给二殿下解闷,微臣知错了,求皇上饶命!”
他自己招了,秦炳无法再帮忙遮掩,抬头替袁崇礼求情:“父皇,崇礼也是看儿臣烦闷才想讨好儿臣的,您要怪就怪儿臣,饶他这一回吧?”
兴武帝本来还没多生气,听了这话,他直接抓起一个竹笼砸到老二头上:“烦闷?朕赐你府邸赐你金银,还安排天下第一等的文武先生教你读书习武,你哪来的时间烦闷!”
秦炳被砸得歪了下脑袋,竹笼被砸得松了盖头,跳出一只硕大的黑蛐蛐,被闻讯赶来替弟弟们求情的太子一脚踩在了脚底下。
“父皇,二弟三弟年少,一时贪玩也在所难免,您……”
对上父皇冷厉的目光,秦弘心头一颤,忙跪到三弟旁边,不敢再说。
兴武帝:“这等乐事,老二就没邀请过你?”
秦弘不敢撒谎,扫眼二弟的方向,道:“二弟确实邀请过儿臣,但儿臣对此无意……”
兴武帝又抓了个竹笼砸向太子:“你无意就不玩,那你做大哥的,明知道弟弟不学好,你怎么不劝止?”
秦弘有苦难言,秦炳不想大哥被自己牵连,很是硬气地道:“大哥劝了,是我不肯听他的,父皇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兴武帝仰头,天阴沉沉的,廊檐下雨水如珠连串地滴落。
这就是他的三个儿子,老大懦弱管不住弟弟,老二刚硬却不辨忠奸,老三没出息却有躲过张肃去赌钱的本事!
“身为皇子却不修德行聚众赌钱,明知宫规而故犯,全去领罚三鞭,闭门抄书一个月。”
“袁崇礼身为伴读却诱使二皇子玩物丧志,罚十鞭,免去伴读一职。”
“张肃无罪,其余几人,罚两鞭、禁足十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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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 040
庆阳第一次被御前侍卫拦在了父皇的宫殿门外。
“公主别急,太子已经进去为两位殿下求情了。”深知小公主有多受宠,御前侍卫低声透露了个消息。
庆阳不想为难侍卫,带着为她撑伞的解玉往旁边避了避,只是她不明白,既然父皇允许大哥去求情,为何就不肯见她呢?
哗哗的雨声遮挡了里面可能会传出来的动静,庆阳对着旁边红色的宫墙思索起来。
再有,二哥做出这种事庆阳并不意外,三哥那人懒归懒,除了不听武先生的教导一直都还算守规矩,怎么也跑去赌钱了?还有张肃,他知道吗,也去赌了吗?
远处传来踏雨而行的急促脚步声,庆阳抬头,在宫道另一头瞧见了雍王叔的身影,穿着一身紫色官袍,并未撑伞。
很快,雍王也被侍卫拦住了,并且没有得到侍卫的任何解答。
雍王没辙,走过来问伞下的小侄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营里,听到消息赶紧过来了,都没来得及问清楚。”
庆阳知道的也不多。
确定是赌钱,雍王焦虑地一砸拳头:“完了,吃喝嫖赌这四样败家行径,你父皇最恨赌,这次肯定不会轻轻放过。”
自家老爹就是个赌鬼,越穷越赌,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老爹因为逃债栽沟里丢了命,苦了老娘辛辛苦苦拉扯他们兄弟两个。雍王小时候只知道家穷,偶尔听老娘骂两句老爹是赌鬼,并不知道大哥有多恨赌,直到他被几个玩伴拉去赌小钱,再被大哥用鞋底打了一顿屁股开花,雍王才深深地记住了教训。
刚说完,里面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唤。
庆阳的心跟着一跳,那好像是三哥的声音?
第一声是“啊”,第二声是“父皇我错了别打了行不行”,跟着又是两声“啊”。
担心还有更多的“啊”,雍王体贴地捂住小侄女的耳朵,免得半夜小侄女做噩梦。
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