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之前,张肃找机会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父亲。

张玠:“……童言无忌,只要你待公主恪守为臣之道,皇上、娘娘便不会把公主的孩子话放在心上。”

张肃:“是,父亲,我还有一处不解,男宠为何意?”

张玠:“……有的男子好女色,多养小妾与歌姬,有的女子好男色,养的便是男宠,都不是正道,你知道便可,不可效仿。”

张肃很生气:“不知是谁在公主面前胡言乱语,我要去禀明皇上……”

张玠:“此事无需你出面,解玉近身照顾公主几乎形影不离,真有此等敢在公主面前污言秽语之人,解玉肯定早严惩过了,你且等等看,日后公主应该不会再出此言。”

张肃点头。

重返皇宫,张肃直接去了崇文阁,走向三皇子的讲堂前,张肃朝对面的讲堂看了一眼。

庆阳听郭先生讲字呢,坐得端端正正,没有发现院子里多了个人。

下课后,庆阳看到跟在三哥身后的张肃,才知道张肃回来了,高兴地跑到他身边。

秦弘与伴读秦梁、秦炳与伴读袁崇礼都习惯地凑了过来。

几个大孩子都喜欢逗小公主说话,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曾主动开口的张肃始终都绷紧了心,直到要进去上课了,而小公主都没有再提什么驸马、男宠包括要做新娘子的话,张肃才放松下来。

庆阳自然是听解玉讲了一番大道理,知道她再找张肃做驸马可能会给张肃带去麻烦,再把男宠挂在嘴边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昨晚很是认真地答应了解玉,睡了一大觉后,醒来的小公主则将这两件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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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来临,一天比一天更冷,每天都有懒觉可睡的庆阳再次招来了二哥秦炳的羡慕与挑衅:“就知道跟我们比读书,有本事明天你也卯时起床?”

秦弘训他:“你三岁的时候也能睡懒觉,现在都大了,跟妹妹比什么?”

秦仁:“就是,妹妹别听他的。”

庆阳觉得大哥三哥说得对,刚要点头,二哥又开口了:“小懒虫根本起不来吧?”

庆阳生气:“你才是小懒虫!”

为了不被二哥嘲笑小懒虫,今晚睡觉前庆阳特意嘱咐解玉,让解玉明早卯时一定要叫她起来。

解玉笑着问:“早起是可以,可郭先生辰时才到讲堂,殿下去那么早做什么?”

庆阳:“我也晨读,背千字文。”

解玉:“好吧,那殿下早些睡,今晚不讲故事了,不然明早起不来。”

小公主乖乖地闭上眼睛。

解玉算了算,公主这一觉能睡足五个时辰,也够了。

深冬的卯时还一片漆黑,解玉、乳母如约来伺候小公主起床,庆阳一听解玉提起二哥立即来了精神,洗漱完毕后都不去找三哥、张肃了,带头往前面二哥居住的景和宫跑。

小公主连前朝都去得,景和宫的宫人哪敢阻拦,庆阳就一路冲进了二哥的房间,见二哥居然还裹着被子不肯起来,庆阳趴在床边一个劲儿地笑:“大懒虫、大懒虫!”

秦炳能吼宫人闭嘴,对妹妹吼了也不管用,被那连续的笑声吵得心烦,不得不掀开被子跳了起来,要妹妹帮他穿袜子。

分得清香臭的庆阳扭头就跑,带着一串笑声跑回承明宫,陪睡眼惺忪的三哥、凤眼清黑的张肃一起吃早点。

吃完了,秦仁哄妹妹:“二哥已经知道你不是小懒虫了,你还是回房再睡会儿吧,早读的讲堂不烧地龙,太冷了。”

父皇好狠的心,怕他们打瞌睡,早读时的房间冷冰冰的,他得揣着袖子,边背书边跺脚。

正精神的小公主:“不,我就要去。”

秦仁没办法,只好带着妹妹一起走。

秦弘在他重元宫外面的宫道上等弟弟们,看到三弟身边多了个小尾巴,笑了笑。

黎明的寒风顺着狭长的宫道奔涌不息,把一行人的脸都吹僵了,庆阳想让三哥抱,八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