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说露馅儿的严真真居然反过来调侃小公主了:“今日妹妹不与张肃去跑马吗?不会是南巡的时候天天在一起,看腻了吧?”
庆阳:“城外尚未返青,没什么好赏的,过阵子再说吧。”
秦仁:“那我派人去叫张肃过来赴宴?”
庆阳:“……三嫂随时都可能生,三哥还有心情宴友?”
她真想见张肃,大可以自己的名义派人去传张肃,但见面也要在外面见,而不是来叨扰兄嫂。张肃也有分寸,自从三哥大婚,他就没打着给三哥请安的幌子来这边等她了。
严真真同样嫌弃地瞪了眼丈夫。
秦仁有点委屈,他这不是一直都没把张肃当外人嘛。
在兄嫂这边用过午饭,庆阳就回宫了。
过了几日,三月初五,庆阳练剑、沐浴后正准备用早饭,乾元殿那边派赵才来报喜了,说咸王妃今日寅时三刻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赵才是何元敬的徒弟,在乾元殿众宫人中的地位仅次于何元敬,普通跑腿传话的差事都不会用他,但小公主得宠啊,赵才反而以给小公主传话为荣。
盼了好些日子的喜讯毫无预兆地来了,庆阳压下立即出宫去瞧小侄儿的冲动,打听道:“可知王妃何时发动的?”
赵才笑眯眯地转述咸王府报喜公公的话:“说是昨日晌午王妃就发动了,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生,不想皇上两位娘娘还有太子公主担心,特意等生了才进宫报喜的。”
庆阳很心疼自家三嫂,竟然熬了七个多时辰才生,小侄儿也真是的,三哥那么懒,寅时起床能去掉半条命,小侄儿怎么不学爹爹宁可熬到子时做完功课也不黎明赶早?
下午庆阳提前一个时辰走出吏部,拿着早上就跟父皇要来的腰牌又去了咸王府。
严真真白日补了一大觉,这会儿醒着,气色瞧着还算红润,襁褓就放在她的内侧,小家伙睡得正香。
庆阳来了,严真真才把襁褓抱到外侧。
庆阳坐在床边,细细端详小家伙的模样,铮哥儿出生时长了一头浓密乌黑的胎发,这孩子的胎发竟稀疏得可怜,但脸蛋要光滑一些,淡淡的眉毛长长的眼缝,嘴唇粉粉的。
严真真:“妹妹瞧着他像谁?”
庆阳:“现在看,好像有点母妃的影子。”
严真真高兴道:“我看也是,王爷非说像他。”
庆阳:“还得长大了再分辨,对了,三哥呢?”
严真真:“他一晚没睡,上午也担心这担心那的,刚刚我看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撵他去前院睡了。”
正说着,秦仁从外面进来了,打完哈欠瞧见妹妹,很是惊喜。
严真真问他怎么不多睡会儿。
秦仁叹道:“好像听见孩子哭了,以为他不舒服,吓得我过来看看。”
庆阳终于在三哥身上看到了几分一个成年男子应有的担当。
家里多了个孩子,兄嫂都挺累的,庆阳在这边吃过晚饭就回宫了,再去给等她消息的父皇母妃请安。
丽妃听说孙儿像她,心中一喜,她的一双儿女,儿子更像皇上,结果废物死了,女儿模样像她,反倒聪慧过人,所以孙儿像她好啊,最好跟女儿一样有读书的天分。
兴武帝:“……”
庆阳:“父皇想好名字了吗?”
兴武帝:“嗯,你三哥懒得不成样子,长子就叫秦锐吧,望他长大后多些锐气,积极为朝廷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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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月里锐哥儿满月时,小公主的游记已经轰动了京城,每日都有官员勋贵或富商之家派人去四家官坊门口堵着,只要有印好的《南巡游记》送过来,马上就会被拥堵在这里的众人一抢而空,而京师的各大民间私坊早就看红了眼睛,排着队跟官坊签约书去了。
小公主的几个兄弟姐妹中,永康是最先知道这消息的,因为她很好奇妹妹的书销路如何,提前派人去官坊那边盯着了。
当她知道妹妹的书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