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懂的,小公主与三公子说悄悄话的事他绝不会透露给三殿下,因为三殿下不知道此事也没有影响,但是被小公主知道他嘴巴不严竟然背后乱嚼舌头,小公主怕是要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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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公主不许他再回去,目送小公主的车驾出发后,张肃也上马离开了。

出发前他跟父母打过招呼,如今回来了,张肃也习惯地去跟父母说一声,免得二老牵挂。

徐氏陪着丈夫在次间榻上闲聊呢,丈夫坐着,她枕着丈夫的腿。

张玠见妻子打了个哈欠,道:“你去睡吧,等肃哥儿回来,有什么事我会跟你说。”

徐氏不放心:“就你们父子俩的嘴,有事你也问不出来。”

张玠:“……”

张肃就是这时过来的,听到门外丫鬟的通传,张玠立即将妻子扶起坐正,人更是下了榻,徐氏简单整理发髻的功夫,张玠已经在北面的一张太师椅上端坐了。

徐氏又好气又好笑,老夫老妻一起坐在榻上聊天而已,至于怕孩子们看到?

张肃进来了,见父亲手持书卷坐在北面,母亲拿着针线坐在榻上,他分别行个礼,最后面朝父亲站定。

张玠放下书,打量着儿子问:“陪三殿下喝酒了?”

张肃:“不曾。”

张玠:“那怎么现在才回来?”

张肃:“两位殿下都很关心伐骠一战,谈了很久。”

张玠嗯了声,继续看书。

徐氏把儿子叫转过来,笑道:“我记得以前公主出宫都会在宫外逛逛,今日她没有游兴,还是体谅你刚刚回京,没用你跟着了?”

张肃:“午后炎热,散席后公主直接回宫了。”

徐氏:“嗯嗯,是挺热的,那,你跟两位殿下这么久没见,情分有没有生疏一些?”

张肃:“三殿下待我一如从前,公主长大了,生疏也是应该的。”

徐氏忍住去看丈夫的冲动,点头道:“是啊,你可得守好规矩,别因为儿时的情分无意冲撞了公主。”

张玠:“好了,回去歇晌吧。”

张肃告退。

儿子一走远,徐氏看丈夫的眼神就带了狐疑:“听起来公主对肃哥儿并无他想,去年你是不是领会错皇上的意思了?”

张玠不是个喜欢揣摩帝心的人,但皇上刚给三皇子赐完婚就单独朝他敬酒,还笑得那么明显,张玠也不认为自己会会错意。

“再等等吧,公主及笄了,赐婚只在这两年,果真指了别人,你再为肃哥儿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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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阳回宫后,先去了一趟乾元殿,得知父皇醒着,她才往里走。

兴武帝在榻上翻折子玩呢,见女儿对上他的眼神后就微微别开脸,唇角跟着上扬,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豆蔻少女见完情郎的羞意,却又更像给自己选了一个再好不过的驸马的纯粹喜悦以及无法瞒过父皇的轻恼,兴武帝心中忽地一突。

“成了?”压下那丝异样,兴武帝笑着问。

庆阳:“当然。”两个十五岁的小木人,张肃比她猜测的更喜欢她。

兴武帝:“父皇也料定他肯定愿意,除非他张肃真的是块儿木头。”

庆阳瞪了父皇一眼,坐到父皇身边道:“他还想明日进宫求父皇赐婚呢,我让他等父皇做主。”

兴武帝:“嗯,月底就去西苑避暑了,父皇准备办场狩猎赛,他能拿魁首,父皇正好借机为你们赐婚。”

庆阳皱眉:“狩猎有时看的也是运气,万一他运气差没……”

兴武帝不以为意道:“那就看看魁首是谁,兴许是个比张肃长得更俊武艺更好品行也更端方的俊杰,岂不是更适合你?”

庆阳:“……不许父皇拿我的婚事开玩笑。”

兴武帝叹了一声,摸摸女儿的脑顶:“父皇是怕你年纪还小,根本不懂何为男女情./爱,见你大姐大哥二哥三哥陆续成了亲,麟儿便把给自己找驸马当成了趁早要完成的一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