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放心不放心倒是其次,我怕的是父皇根本不想给我这样的腰牌,所以想求大哥去帮我说情。”

秦弘尴尬地看向别处,妹妹真是高估他了,妹妹都怕的事,他哪敢去找父皇?

小公主看懂了大哥的为难,眼里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但还是懂事地道:“算了,我还是不出宫了,可能再过几天就习惯了。”

秦弘很想安慰妹妹,可他真的没有把握能帮妹妹的忙。

过了几日,九月初二,傍晚回来时,惦记妹妹的秦弘询问妻子:“妹妹今日过来了吗?”

吕温容叹道:“没有,我特意去了趟九华宫,听解玉说妹妹吃完饭就睡了,后来我又去了一次,妹妹还在床上躺着呢,说起来她也不知道做什么,无精打采的,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秦弘:“……”

既然知道妹妹想要腰牌,再想到这几年妹妹经常在父皇面前替他解围,翌日下午,挑父皇比较空的时候,秦弘去了乾元殿。

兴武帝在练枪,年纪慢慢上来,需得时常活动筋骨才能坚持长时间地批阅奏折。

秦弘恭谨地在旁边看着。

兴武帝练完了,将枪交给宫人,接过何元敬递来的巾子走到儿子面前,边擦脸边问:“找朕何事,说说吧。”

秦弘先说了妹妹最近精神不济的状态,再恳求父皇重新赐妹妹一块儿去前朝的腰牌,宫外太乱了,他觉得妹妹在前朝更安全。

兴武帝:“不可能,朕当着众臣的面说她的腰牌只能用到中秋,再发一块儿叫什么?”

秦弘:“那,父皇给妹妹一块儿去宫外走动的腰牌?去宫外散散心,妹妹应该能振作起来。”

兴武帝打量打量儿子,哼道:“你倒是会做好哥哥,朕给她一块儿腰牌也简单,怕的严锡正那些臣子知道后又来明着参你妹妹暗着指责朕糊涂,故意把你妹妹的心往野了养。”

秦弘笑道:“妹妹才十岁,左相他们就是想太多了,他们真敢拿此事烦扰父皇,儿臣愿代父皇澄清。”

兴武帝很欣慰长子终于敢反驳重臣们了,虽然这次是为了维护妹妹,但多来几次,说不定就习惯了。

“行吧,那朕就给你妹妹发一块儿新的,嗯,限她及笄前用用,及笄后必须不能再纵着她。”

秦弘松了口气。

兴武帝:“当然,万一朕没撑到你妹妹及笄,那腰牌就作废了,给不给她新的你说了算。”

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秦弘眼睛一酸,跪下去抱住父皇的腿:“父皇别乱说,您一定能长命百岁,儿臣几个都盼着让父皇纵容我们一辈子。”

兴武帝一把将长子拉了起来,对上长子白皙脸庞上的眼泪串,兴武帝无奈道:“瞧你这点出息,朕随口开个玩笑都不行?”

秦弘低头哽咽。

这算什么玩笑,只要想到父皇走了要他接管天下,他便浑身发冷、如履薄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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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之前,庆阳收到了父皇赏赐的新腰牌,依然带有威风凛凛的麒麟图案,正面刻着“庆阳公主”四字,背面刻“宫外自由行走,限兴武十六年四月初二前用”。

口头承诺归口头承诺,真的拿到腰牌,小公主还是笑得压不下唇角,扑到父皇背上,脑袋贴着父皇的耳朵直蹭:“最喜欢父皇了!”

兴武帝不信:“比喜欢你母妃还多?”

庆阳:“多!”

兴武帝哼道:“小骗子公主。”

庆阳抱够了,重新坐到一旁。

兴武帝道:“跟旧的那个一样,只能你自己用,再有,年前这仨月先在城里挑地方逛,别直接就往京营跑,做公主的去京营比去前朝更容易让大臣们非议。”

庆阳:“父皇放心,我没那么笨,我打算先去京兆尹熟悉熟悉。”

她出宫的事一定会传开的,以严锡正为例,听说她刚拿到新腰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