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那么有钱,那点儿钱对你来说肯定?就?是九牛一毛,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都已经全?还给你了,你就?行行好,跟公安同志们说说,把我家大虎放出来吧?

杨玉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幕属实让人看得有些不是滋味儿,但这也不是她伤害别人的理由,更何?况宋时溪先?是被她儿子偷了钱,又差点儿被她打,要?说可怜,她觉得自己也挺可怜的。

而且她后面说得那些话真的挺令人无语的,感情别人有钱就?活该被偷?

所以见着这一幕,宋时溪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倒是脑海中活络开来,盯着她那张脸,再?联想到曾景叙刚才跟她透露的些许案件细节,终于想起了她为什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会觉得她眼熟了。

当初她拜托翠霞婶帮她找房子的时候,曾经去看过她家的房子!

要?不是她家大门口和院子里太过杂乱,再?加上翠霞婶提醒了她两句,说她家有个?不安分的儿子,搞不好她还真的就?租了,毕竟她家那间房是真的挺不错的,价格也公道,能排进她看了那么多套房子里面的前三。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后面会引起那么多连锁反应。

曾景叙说犯罪嫌疑人是听自己母亲说这附近搬过来了一个?顶顶盘儿靓的单身女同志,一时间起了色心和好奇心,就?想着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跟天仙一样,然后在她家附近溜达的时候,又听别人说她是被大老板包的小三,钱来的不干净不。

那些人说得有模有样的,再?加上亲眼见证过了她的美貌,便信以为真,觉得这种情况下,就?算钱丢了,她十?有八九也不敢报警,所以便动了歹念。

而之所以动手这么仓促,跟当时她在公安局和翠霞婶她们猜测的差不多,犯罪嫌疑人急需用钱。

他在厂里工作,干的是闲职,平时空闲时间比较多,再?加上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就?沾染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债。

欠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钱,要?是不及时还上,剁手跺脚都是轻的。

于是他当机立断,在她家附近蹲守了一天一夜,等她早起外出买菜,家里没了人,就?顺着围墙爬了进去。

这人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狠人,身上被碎玻璃刺伤了那么多处,都硬生生地挺了过去,愣是没有喊一声疼,拿到钱后果断逃离现?场,还清理了作案痕迹,连家都没进,直接回了厂里。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种小伎俩在专业的刑侦人员面前也是不够看的,而且这么大金额的犯罪,上头很重视,多种施压下,很快就?在曾景叙的带领下将?人抓获,并且将?财物全?都追了回来。

“宋同志,不用理会她的话。”

曾景叙一双锐目紧攥着杨玉丹不放,对她这种无赖般的话更是嗤之以鼻,神?情冷如寒冰,瞧见宋时溪许久没说话,以为她是被杨玉丹的话给影响到了,急忙放柔语气。

“我知道,谢谢景叙哥。”宋时溪才不会被道德绑架,但是对于曾景叙的关心,她还是挺感激的,于是朝着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望着她笑眼盈盈的模样,曾景叙看出她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微微松了口气,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他景叙哥。

意识到这点儿,耳尖莫名有些发痒,曾景叙抬起垂在腿侧的手摩挲了两下,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他不自在地扭过头,借由让同事将?杨玉丹带走的空档深呼吸几次,调整好情绪后才重新开口。

“那就?好。”

“宋同志,我们走吧。”一旁的徐进泽见两人还有继续聊下去的迹象,连忙插嘴打断。

曾景叙倏然收了话头,道:“那你们先?走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案件有最?新进展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麻烦你了。”宋时溪点点头,真诚地朝着曾景叙道了谢,跟着徐进泽往前走了几步后,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