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又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像极了她口中的疯了二字,眸色深了深,缓缓直起了腰,打量起了这间屋子。
上次不欢而散,以至于他只?在门口待了片刻,都没有进来过?,这次进来发觉她好像添置了不少东西,比如?沙发旁的小书架已经几乎被填满,各种精致的小摆件,餐桌上花瓶里的月季花……
每一样都让这个?小房子变得温馨有格调。
她品味还?不错。
秦樾打量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餐桌上的碗筷上面,里面残留了一些细小面条和菜叶,显然是她刚吃完没多久的晚餐。
一定跟上次不小心被他吃掉的餐食一样美味。
思及此,喉结不禁滚了滚。
“你真的可以走了。”
身后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换好衣服的宋时溪再次出现?,不同于刚才火药味十足的语气,这次语调格外平和,想来应该是已经调节过?情绪了。
秦樾没想过?要惹宋时溪真的生气,本以为她喜欢才这样,却弄巧成拙,差点儿被当成故意耍流氓,简直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可余光瞥见她红如?朝霞的脸颊和耳垂,又觉得好像没有完全搞砸。
“听见没有?”宋时溪见他久久不回话,又开口催促了一遍。
“嗯,知道了。”秦樾点头,目光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上,眼神深邃,像是要将她牢牢刻入脑海中一样。
宋时溪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就?答应了,对上他炙热的眼神和狼狈的打扮,很难将眼前这个?人和平日里清冷矜贵的秦樾对上号,红唇抿了抿,倒生出一丝心软来,客气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吹干了再走?我把伞借给?你。”
几乎是话语刚落,就?听到一声干脆的:“要。”
刹那间,她就?后悔了,在心中将刚才的自己暴揍了三百遍,方才一声不吭地去卫生间拿吹风机。
宋时溪原本还?以为像是秦樾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做起这种事情来肯定笨手?笨脚,但没想到他还?挺得心应手?的,手?脚麻利,一举一动间都是赏心悦目的画卷。
等吹完衬衫,宋时溪自觉回了卧室,把客厅的空间留给?他,吹一些不可描述的衣物。
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宋时溪心却跟那嗡嗡嗡的声响一样静不下来,思绪混乱,直到外面恢复安静,紧接着敲门声响起,她才勉强压住那股烦躁,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