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喝了不少,但是他的意识还算清醒,用不着搀扶,自己就稳稳当当进了屋。
这个时间点家里人都睡了,他没打算惊扰,借着月光去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是刚喝了两口,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声响给打断了。
秦樾倏然皱起眉头,身体比迟钝的大脑转得快,顺手抄起一旁的擀面杖就冲了过去,他的动作又快又谨慎,没发出任何动静,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声源。
他举起擀面杖,可等看清屋内的情形后,他动作一僵,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又是杂物间。
眼前的地方十分熟悉,只不过不同于上次的昏暗无光,这次灯光大亮,将屋内各个角落都照得十分清楚,当然,也包括那个站在熨衣板前的女人。
她穿着浅粉色的睡衣,长发随意绑着,柔顺地垂在身后,颊边散着几缕碎发,贴着白皙尖细的下巴,越发衬得她肤色赛雪。
由于侧着身,她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依旧在细致地熨烫着衣物,但或许是铁制的熨斗有些重,她拿着有些费劲,又要时不时去炉子上热一热,时间久了,便会换另一只手,整个过程耐心且温顺。
秦樾望着这一幕,喉结莫名滚了滚。
第8章 呼吸急促 他看向她的眼神暧昧又炙热
他的视线和柔和的灯光混在一起,鬼使神差地久久停在她身上,好半晌都没有挪开。
直到她不经意间地偏了一下头,发现了他。
“啊。”
宋时溪是真的被不知道站在那儿已经多久了的秦樾给吓到了,手一松,差点儿把熨斗给摔了,幸好熨衣板够宽,不然这玩意儿砸到脚上,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儿,宋时溪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好半晌才勉强收敛心神,抬头重新将目光落在秦樾身上。
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跟前,两人之间不过只隔了一两步的距离,那张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居然闪过了几分慌张。
但等她再仔细去看时,那抹神情就消失不见了,宛若从未出现过。
“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秦樾率先开口,被酒意浸染过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哑,尾音轻扬,透着一股子令人敬畏的严峻。
闻言,宋时溪差点儿没忍住翻个大大的白眼,她熨衣服熨得好好的,要不是他神出鬼没,连个声音都没有,她至于被吓到吗?
不被吓到,当然就不会差点儿出意外了,更不会被骂笨手笨脚。
但是看着他冷冰冰的脸色,她没敢将内心深处的吐槽说出来,只能咬牙切齿地转移了话题:“哥,你回来了?”
下午吃饭的时候家里就她一个人在,但其他人天黑之前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唯独他不见踪影,估计是去应酬了。
现在闻见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就知道当时猜的没错。
一边想着,一边偷偷瞅了秦樾一眼,却不想径直撞进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当中。
深褐色的瞳孔雾蒙蒙的像是覆上了一层水汽,直勾勾盯着她看时,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样,暧昧又炙热。
宋时溪的心跳蓦然加速,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后逃一般地率先避开。
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了,秦樾并没有注意到她有些逾矩的注视,而是将视线落在那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面。
“大半夜不睡觉,倒腾这些衣服干什么?”
她大脑空空,下意识地回道:“拿去卖啊。”
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宋时溪懊恼地闭了闭眼睛,刚想补救,就听到他问:“你很缺钱?”
“这话说的,谁会嫌钱多啊。”宋时溪眼看没法补救了,便也破罐子破摔,挠了挠额角,讪笑着回了一句。
这话一出,秦樾罕见的沉默了。
的确,谁会嫌钱多?尤其她还是贪慕虚荣,财迷心窍的那种人。
他的视线在那一堆衣服上面转悠了一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