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斯耸耸肩,语气轻浮:“好吧好吧,今天的你确实很忙,忙到没工夫招待我这个无业游民......”

他意味不明的吹了一声口哨。

谢景懒得多说话,侧身让开了一条道。

离得近了,江梓衿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香灰,又掺杂了一些纸张焚烧后的糊味儿。

从第一眼见到约翰斯的时候,那种怪异的违和感就一直存在在他身上。

但怪在哪里,让她说,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约翰斯并没有在这里多停留,他嘴里哼着小调,宽大的中式长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下次见,谢先生。”

别墅的大门被‘砰’的一声关闭,江梓衿正打算开口问些什么,下一瞬,本来还亮着的光骤然熄灭!

“!”

灯光接触不良,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

江梓衿惊了一跳,一个高大的黑色影子劈头盖脸的朝她罩了过来

“唔......”

她的后背抵在了别墅的大门上,退无可退。

“......谢景?!”

江梓衿被迫陷入了逼仄的空间内,手掌堪堪扶住面前人的胸膛。

“停电了吗?谢景”

谢景凑得她很近,健壮有力的身躯已经完全能将她掩盖其间。

“我等了你很久......”

黑暗中的感官触觉都在无形中放大了数倍,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如同敲鼓一般震耳欲聋。

“五年、三年......”

谢景双手撑在冰冷坚硬的大门上,声音发沉。

“你一点都没有变。”

江梓衿感觉到自已的脸被人捏着抬了起来,那只手很冰,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谢景的手在细细描摹着江梓衿脸颊的轮廓,精致柔美,手下的触感更是如同软玉般细腻。

“......你怎么了?谢”

谢景骤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指尖陷入了江梓衿白皙嫩滑的肌肤内。

他的视线穿透了朦胧的黑暗在她脸上逡巡,就像野兽在巡视着自已的领地。

指腹似有若无的顺着下巴向下蹭着,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想你身后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下来见我”

谢景微微侧过头,闻到了一股甜腻的樱桃肉香味,这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勾勾缠缠的窜入鼻尖时,让人意识都有些恍惚。

“我以为你已经不想再下来见我了。”

江梓衿张了张口,脚后跟已经全部抵在了别墅冰冷的大门上。

“我没”

谢景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气味,仿佛神经都在突突的跳动。

“我让佣人做了满满一桌子你爱吃的菜,从白天等到晚上,等来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江梓衿就像一瞬间卸了力,微弱的挣扎了一下,“抱歉,我......”

谢景打断她,“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没做错什么。”

是他

他疯狂的幻想着能将江梓衿永远捆绑在自已身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想要她睁眼是他,闭了眼梦里也都是他。

想要那双眼睛倒映出来的身影只被他一人占据。

在成年的那一年,和往常一样毫无新意的一个夜晚,他破天荒的做了人生第一个旖旎美梦。

他梦到那如雪般清丽的神明吻住他的腕骨,亮色的银手镯扫过她纤长的眼睫,绽出一抹勾魂夺魄的昳丽。

这是谢景做的第一个有关于‘性’的梦。

“你说你不会再骗我,我信了。可你没有来,不管是因为什么,你失约了。”

江梓衿浑身都颤了一下,嘴唇嗫嚅,用她那种特有的、软乎的语调喊着他的名字,“谢景,你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