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赵怀没拉住她,满脸惊惶。

江梓衿紧闭着眼睛,下一秒,预料之内的疼痛并没有传过来。

她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胸膛坚韧滚烫,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线条优美,轻轻松松就将她的腰把握住。

季宴礼身材健壮,五官轮廓深邃分明。

“大小姐。”

江梓衿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惊魂未定的吸着气,杏眼上还挂着欲落不落的水珠。

“季宴礼......”

她似是这才找到了主心骨,“内组、内组那里,死了好多好多人.....”

季宴礼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拿着一杯刚温好的牛奶。

“您做噩梦了。”

江梓衿连鞋都没穿,赤着脚踩在地面上,白嫩的脚被地面冻的通红。

“先把鞋穿上。”

江梓衿实在是被吓得不轻,她白着脸。

“真的,我没有骗你,门上都是血,还有一个人脖子都割断了,我、我带你去看。”

赵怀叫住她,“哎!”

“小姐,我刚来找你的时候也路过内组的大门了,没有什么血,现在内组在实验维修呢,谁都不可以进去。”

江梓衿没听他的,她现在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要是实验室里有人幸存呢,要是有人躲过了怪物的杀戮呢?

这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概率,江梓衿都想去看看。

只有亲眼见到了,她才能完全的放心下来。

季宴礼被她拉着,倒也不反抗,两人来到了内组的大门。

上面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血迹。

门上还挂着维修中的牌子,和一开始见到的没什么区别。

真的没有......

江梓衿愣怔的看着铁门。

“大小姐,”季宴礼垂眸看着她柔软的发丝,声音磁性低缓,“您之前刚到这里就因为低血糖昏过去了,一时看错也是正常的。”

江梓衿嗓音微颤,“可是.....”

“你没有看到什么吗?”

那么多的血,就算全部擦干净,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可面前的门却又真的一点血迹都没有,也没有那些诡异的声音。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没有。”

季宴礼轻声说:“我抱着您走吧。”

江梓衿光着脚,地面又是铁的,很冰,她纤细的踝骨透着薄红。

季宴礼一只手被她牵着,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杯温过的牛奶,一路上匆匆忙忙的跟着江梓衿走,倒也没撒出来。

“先把这个喝了。”

江梓衿接过季宴礼手中的牛奶,还是很没安全感,拽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小口喝完后,唇边沾了些奶渍,江梓衿伸出红艳的舌尖,一点一点舔去牛奶。

糜软的唇畔呈现出诱人的水光。

季宴礼眼神幽深静邃。

她一杯牛奶下肚,胸腔里都暖烘烘的,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些许,这才察觉出冷。

季宴礼说:“我抱您走吧,不穿鞋走来走去又会着凉。”

实验室的空调打的很低,她松开抓着季宴礼的手,摇了摇头。

“我可以自已走。”

灵异的东西见过两次了,就不可能再是巧合。

她之前看到的那些一定发生过。

江梓衿若有所思的握紧了空杯子。

季宴礼伸出了手,滚烫的指尖擦过江梓衿柔软湿润的嘴角,抹去了那一点白。

“这里,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