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

她猛喘了一口气,刚想站起来跑远一点,两人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齐刷刷的看向她。

两双血红浓稠的瞳眸就像冰冷的凶兽,视线在她身上逡巡。

“去哪儿?”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又在意识到同频时,厌恶般的皱了下眉。

江梓衿:“?”

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啥意思啊,还不准人走了吗?

江梓衿在脑袋里戳了一下系统,【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犹疑了半晌,小心翼翼的提建议,“不然......你去劝架?”

“或者再来一句‘别打了别打了’,没准真的有点用。”

江梓衿:“......”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系统由冷冰冰、不近人情变成了现在这样,更接近于人类了,也更欠揍了。

江梓衿叹了口气,“我谢谢你。”

她离他们最近,桌子上的餐盘不停的抖动,瓷器磕在桌子上发出连绵的震响。

宴会厅里的人族还好,他们不受这种力量的影响,其他血族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耳膜就像在用无数根银针穿刺,尖锐的刺痛穿过了大脑。

是血脉的压制。

他们几乎全都如同作鸟散兽,离两人远远的。

维希尔手上萦绕着蓝色的水纹状的雾气,他刚想抬手,手腕就被人往下压了一下。

是博莱特。

博莱特身上的执事制服严谨笔挺,手上那只白色手套在接触到维希尔的身体时,迅猛的燃起了蓝色的幽火,并快速向整只手扩散。

顷刻间,手套就被烧成了灰烬。

他的手上包裹着一层流动的水,蓝幽火并没有伤到皮肉。

“大公爵殿下。”

奥斯汀抓住希特切尔身上的冰箭。

冰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像被人一节节敲碎,化为了冰沙坠落在地上,将地毯氲湿。

“干什么?”

奥斯汀站在两人中间,“不怕招来审判长?”

希特切尔‘啧’了一声,“是他先说我的。”

奥斯汀白了他一眼,他俩认识的时间更久,自然知道希特切尔冰冷像雪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暴躁冲动的性子。

希特切尔最讨厌维希尔那张伪善的脸。

维希尔看了眼博莱特的‘战损’的手套,语气还保留了几分温和。

“抱歉,博莱特。”

“你还好吗?”

即使上一秒就要打起来了,维希尔依然能恢复成平时那副清俊有礼的模样。

博莱特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很好,不用担心。”

“公爵殿下,先去主厅吧。”

希特切尔在听到奥斯汀说出‘审判长’的时候,火气就逐渐偃旗息鼓了。

他们这些活了几百年的贵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被捧着的那个。

发起火来也是毫无征兆,丝毫不顾及他人。

唯有审判长能稍微压制住他们。

奥斯汀说:“这是维希尔的生日宴。”

希特切尔不耐的扶了一下额,看了下周围离他们远远的血族。

他们眼神惶惶,还带着惊惧。

希特切尔低骂了一句,“烦死了。”

他抬手施下了一个治疗术,笼罩在整个宴会厅上。

绿色的光晕快速的修补着破损的窗棂,以及那些不幸的、被他们的力量波及到的初等血族。

希特切尔抬脚就想往外面走,身后维希尔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宴会厅上响起。

“今年我会选出‘血仆’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