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宇根本不怕他,他嘴角挂着一抹嗤笑,明明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挑衅他。
‘鹰’拦下了她,示意了一下自已手中的刀。
“你一下捅死他了怎么办?”
光头看了一下她手上的东西,还没意识过来,就听‘鹰’的声音冷冽阴郁。
“用这个,我要看着他的皮一点一点被削下来。”
她拍了拍手,身后几个男人端了一盆盐水。
“到时候还看你硬不硬气。”
她心情颇好的搬了条凳子坐在周泽宇面前。
“开始削。”
那两个身材强壮的男人得到命令,微微一点头,两人拿着刀一左一右的开始切开皮肉。
他们旁边放着一个小碗,专门来放周泽宇身上的肉。
受刑者的身体和精神双重重创才能真正的摧毁一个人,这些道理他们都懂,运用起来也颇为娴熟。
周泽宇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水,他紧紧的咬着牙,就是不开口说出一句求饶和呻吟。
被割肉的那部分很快就泛起像灼烧一样的痛楚,凌迟的刑罚就是要将人身上的肉一点一点割去,又要保证受刑人直到刑罚的最后一刻还得活着。
伤口不算大,细密的疼痛却像无数只蚂蚁在分食着皮肉,烧得人浑身发烫。
周泽宇呼吸逐渐粗重,鲜血顺着伤口渗出,一直流到了大腿上,他鼻尖都是汗珠。
“慢着。”
‘鹰’叫停了他们的剐刑,“肚子那块的皮肤最薄,先从腿上下手,别真把他搞死了,那我就没得玩了。”
她从桌上端起那盘盐水,毫不留情的泼到周泽宇身上。
周泽宇全身的皮肉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伤口就像是有人在用无数根针戳刺,他终于忍不住唇边溢出的痛哼,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
大腿上的皮肤嫩,肉也多,刚削到一小半的时候,他们就停了手。
‘鹰’残忍的看着周泽宇大汗淋漓的样子,笑得天真。
“明天继续。”
她很期待。
看到周泽宇意识全面崩盘的那一天。
.......
周泽宇昏睡了又醒过来,全天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俩小时,耳边全是同僚痛苦的哭声和翻滚声。
“杀了我......”
“给我个痛快吧......”
关进监牢里的人双手被砍断,只有绷带简单的包扎止血,让他不会那么快死去。
这就像是一场噩梦。
一场怎么也醒不过来的梦。
周泽宇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身上的疼自从他醒来之后就萦绕不去。
他们只会帮他止血保证他存活,止疼是完全不管的。
【太疼了。】
周泽宇意识涣散时,脑袋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能死。
再怎么疼他都不能死。
他得带着那些名单回去。
.......
‘鹰’将手中的刀抛起又落下。
她笑着看周泽宇,“我今天只剐你七刀。”
“高兴吗?”
周泽宇就跟没听见一样,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他的耳朵就像是被人塞上了棉花,对周围的一切都无法感知。
未经处理的伤口开始逐渐溃烂发臭,他唇色惨白,胸口的呼吸声比往日更加衰弱。
‘鹰’丝毫不介意,“不过不是我来动手。”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粗鲁的前面七人赶了上去。
那七人面色惊惧,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鹰’说:“你不是救过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