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没否认：“嗯。”

祁语欢：“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把对象介绍给你爸认识，还背着她来和我约会？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不好意思，我并不觉得这是约会。”

沈清辞毫不犹豫地直白道：“对于我来说，陪你吃饭只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而已。”

“……”

祁语欢气得仰头又闷了口红酒：“不是，你真的不觉得你这样说话很渣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对不起。”

沈清辞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冷冰冰的，完全没有道歉的样子，更像是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的拽样。

“沈清辞，你在挑战我的底线。”祁语欢感觉自己的肺快膨胀了。

“我要是个男的，已经揍你了知道吗？你女朋友知道你这样吗？”

“……”沈清辞缄默。

既然他不会说话，那干脆不说了。

祁语欢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接着问：“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把对象带给你父亲认识？还要委屈自己来和我吃饭？”

沈清辞抿了下唇，呼了口气：“……”

他双手交握，又开始无意识挠指甲。

祁语欢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心里一跳。

她没想到这个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完美无缺的人其实也有心理问题。

果然，人无完人……

没问出答案，她继续徐徐诱导：“因为害怕你父亲反对？”

沈清辞抠着指甲的动作一顿，又去拿桌上的刀叉，准备继续若无其事地用餐。

他好不容易开口说话：“既然祁小姐没什么想要的，那就先用餐吧。”

祁语欢啪地按住他拿叉子的手：“还是因为‘她’是男的？”

沈清辞这时才重新抬起眼睛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就转瞬即逝。

“祁小姐……”

“我猜对了。”祁语欢略懂心理学。

这种害怕中带着迷茫纠结的无助眼神，她曾经在她那个公开出柜的哥眼里见过无数次。

无数次，无数次，次数多到她已经把那双眼睛牢牢地刻在了心底。

沈清辞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里的餐叉，“你……”

祁语欢瞟了一眼他的动作，松开了按住他的手。

“不好意思，激动了。不过你想让我不把你的事说出去也可以，作为交换，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祁语欢坐回椅子，抱着手看他。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刀叉，很认真地说：“什么条件？”

“配合我演戏。”

“什么意思？”

祁语欢双臂搁在桌上，微微往前俯了下身：“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老实说我也不喜欢他们大人搞的家族联姻那套，所以对外我希望你扮演我的联姻对象，应付一下长辈。对内你想和谁玩和谁玩，我绝不会过分干涉。”

“怎么样？”

沈清辞嗫嚅了会儿，欲言又止像是在思考。

祁语欢：“你还考虑什么呢？反正你那个对象现在不是不能公之于众吗？你帮我，我自然也会帮你，说白了咱俩就是各取所需，合作共赢。还是说你要跟你父亲说我俩不合适，你再去应付新的人？”

沈清辞没再犹豫，爽快道：“行，我答应你。”

祁语欢：“那你记得跟你对象说清楚，免得他到时候误会了我俩的关系，我可不负责。”

沈清辞嗯了一声：“不用，反正他也不在乎。”

他表情淡漠，语气却透着失落。

祁语欢想到什么，好意提醒道：“其实我刚才跟你对象聊了两句，不是我说，怎么感觉他好像对你们的关系不太上心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你不觉得他很敷衍你吗？”

“你该不会是被诈骗了吧？”

她话太密，沈清辞反感地皱了下眉：“与你无关。”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