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林柚摇摇头，“你要看什么自己调吧，我先去洗澡了。”

不等沈清辞说话，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

林柚洗完澡出来，发现沈清辞还在沙发上看电视，坐得端端正正的，很精神，看起来一点也没睡意。

他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把凉拖鞋脱给他：“洗去吧，牙刷什么的都给你放洗漱台上了。”

沈清辞看了他一眼。

林柚现在神情还挺放松的，不像刚才叫他上楼时那样紧张。

排除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害羞，直觉告诉他，林柚的那种紧张里还带着一丝害怕……

林柚拿着手机看了会儿，余光瞥见他还在发愣，偏过头提醒他：“想什么呢，赶紧洗澡去啊。”

沈清辞没说什么，在他的注视中换了鞋往浴室走去。

等两人都洗漱完毕过后，客厅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林柚真就坐在沙发上跟沈清辞看起了动物世界。

他一边吃着零食，看得还挺入迷的。

沈清辞没说什么，也靠着沙发陪他看。

两人都没说话，眼睛死盯着屏幕，就像在较劲似的，看谁先说去睡觉。

林柚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拖到沈清辞犯困，直到他摸到了一盒……

他拿出那玩意儿的时候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沈清辞。

“你……”他突然感觉舌头有点打结，说不出话来了。

沈清辞抱着手，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我都说了，专门给你买的。”

林柚脸色一下变了。

变得很难看。

担忧中夹杂着恐惧……

沈清辞又从他脸上捕捉到了那种害怕。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也不自觉跟着发颤。

林柚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

林柚把那盒东西放好，眼皮突然耷拉了下来，看起来很没精神。

“我困了，睡觉吧。”他突然说。

沈清辞往他旁边坐了过去。

林柚突然警觉地睁大眼睛：“你，你干什么？”

沈清辞拉住他的手腕，眼神幽幽地盯着他：“林柚，你在怕我。”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

林柚微张的唇颤了一下：“我……”

“为什么怕我？”沈清辞继续逼问。

林柚突然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对，我就是怕你怎么了，谁，谁让你上次……”

他声音越来越弱。

一想到上次的事，那种屈辱地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带着恐惧和屈辱的第一次，根本不算一段完美的回忆。

更像是一种心理阴影。

以至于他每次想起来都像是一种折磨。

他也是刚刚才意识到，他除了对沈清辞的喜欢，还多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那种下意识的，不受控制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沈清辞突然松开他的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对不起。”

他说：“没想到上次我那样，对你伤害那么大……”

林柚双手环抱住曲起的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空气突然又陷入长时间的安静……

“如果你真的介意，我想我还是先离开的比较好。”沈清辞说着，站起身。

林柚抬起头，叫住他：“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