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既然选择和祁语欢假装联姻来应付他,证明沈清辞根本不敢和沈砚修抗衡,或者说,没有那种能力……
“……”
沈清辞紧抿着唇,也低头看着林柚触碰自己的伤口,脸上的水珠滑落到伤口,有些刺痛。
但他没有收手,任由林柚抚摸玩弄。
这么久以来,林柚是第一个说出他心声的人。
他感觉内心深处那堵坚固的城墙在崩塌,在瓦解……
而林柚就像一道光,透过城墙上的缝隙照射进来,让他尘封阴湿的内心突然变得温暖又敞亮。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林柚还是唯一一个懂他的人。
就像在幼儿园的时候,年幼的林柚拿着一朵向日葵告诉他,每个妈妈都是天使,他不是没有妈妈,而是妈妈在暗处守护着他,爱着他,他只是暂时看不见,以后等他长大了,他妈妈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沈清辞当时年纪小,信了林柚的话,所以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好好长大,然后等着母亲回来。
可是再大一点,沈清辞又明白了,他好像等不到他母亲了。
从小到大没人告诉他关于母亲的事,家里的保姆和沈砚修也对他闭口不谈。
每次他问沈砚修,沈砚修都会变得比平常严厉百倍,然后头疼地扶着额头,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渴望见到母亲是沈清辞从小到大的执念,然而沈砚修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母亲下落的人,所以无论沈砚修对他做什么,他都承受了。
眼睛酸涩胀痛,泪水混合着头顶流下的水滑落。
沈清辞闭着眼,抹了一把脸:“祁语欢都告诉你了?”
林柚点头,抬头看到沈清辞眼睛红了。
他双手捧着沈清辞的脸,用指腹拭去他脸上的湿润:“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不用假装坚强。”
沈清辞喉结滚了滚,偏头躲开林柚的目光,眼眶的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对不起……”他抽泣一声。
久违地,这是他第二次在林柚面前失态。
林柚扣住他后脑勺,把他按到自己肩膀:“你又没做错什么,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误会了你这么久……”
沈清辞额头抵着他肩膀:“嗯……”
肩颈滚烫湿热。
没想到身为泪失禁的自己也有安慰别人的一天。
林柚轻轻揉着他脑后的头发:“你刚才跟何其远说,只是喜欢我那句话是认真的吗?”
“嗯……”沈清辞沉闷地应了声:“只喜欢你,这辈子都,只喜欢你……”
他也不求林柚能给他一个名分,只要林柚能让他待在身边就好。
虽然待一辈子很贪心,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想要待在林柚身边一辈子……
他说话声音有些哽涩。
林柚莫名感觉可爱,轻笑了声:“一辈子那么长谁信?只有渣男才这么说。”
“我有信心说到做到,你呢?”沈清辞突然撑起头,看着他眼睛问:“何其远说你只是玩玩我而已,是真的吗?”
他知道林柚这么骄傲的人肯定不会轻易说喜欢他。
所以只能这样委婉地问。
林柚看着他通红湿润的眼眶,突然有了反应……
尴尬。
他一把扣住沈清辞的后脑勺重新按到自己肩膀,慌张道:“不是玩玩而已,不过我没你那么自信,一辈子太长,我说不出那么绝对的话……”
表白这种事,他觉得有点矫情,也做不到像沈清辞那么泰然自若地说出口。
而且他一旦说出口的话,就会做到,所以一般不轻易承诺。
沈清辞趴在他肩头,“嗯。”
脖子被他弄得有点痒,林柚手突然滑到他腰上:“要不要做?”
“……”沈清辞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林柚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我*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