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带着股强烈的掠夺者气势,不像是去打猎,倒像是去烧杀抢劫。

沈栀栀自己也不知为何冒出个“烧杀抢劫”的词儿,反正她看了两眼?裴沅祯,觉得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就立马移开视线了。

她看向旁边同样?骑在高大骏马上的锡兰王子?。

王子?肤白貌美,虽身材高大,却周身一股温润气质,甚至还极其有礼地远远对?女?眷们招手。

那些女?眷们羞怯地行礼,有大胆的,居然也招手回应。

很快,这?些人骑马到了近前。

今日狩猎非比试,意在玩乐,尽兴就好。不过礼部还是设了彩头,猎多之人便?可得此彩头,且男女?皆可参与。

此话一出,现?场一阵小小的欢呼。等礼部之人说完规则后,狩猎便?也在号声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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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设了帐篷,供女?眷们歇息的。

婢女?和内侍也有帐篷,只不过是许多人挤在一处。随着日头渐渐升高,沈栀栀被挤得又热又渴。

陆陆续续地,有些贵女?觉得天气热便?策马回来歇息。

“那是广恩侯府家的小姐,今年刚及笄,果真是个美人胚子?,举手投足媚而不妖。”

这?边,婢女?们闲着无事便?开始悄悄讨论?起贵女?们来。

“你看后头跟过来那位是尤家小姐吗?”

“可不正是,要?我说这?京城就属尤小姐最好看,其他人哪里比得过?”

“尤小姐家世好、样?貌好,还心肠好。去年寒冬城隍庙有许多乞儿病得快死了,这?位尤小姐不嫌脏累亲自施医布药,且分文未取。”

“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为何学医?”

“据说尢小姐母亲长年卧病,她自幼便?开始习医。后来其母亲去世,尤大人便?不知为何不准她再习了,但尤小姐私下还是偷偷去医馆帮着看诊。”

“尤小姐真是个好人,可惜了,姻缘不顺。”

“哎哎哎那是怎么?回事?尤小姐惊马了。”

沈栀栀正听得认真,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她探头看去。

一团雪白在草地上窜来窜去,也不是自己窜着玩,而是追着贵女?的马逗弄。

那些家养马驹性子?温顺,哪里见识过这?种泼皮猴?纷纷扬蹄慌乱四逃,有的贵女?差点就要?从马上摔下来。

侍卫们胆战心惊地跑上前去制止。

但那“泼皮猴”不是旁的,而是裴大人的爱犬,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连吼都不能大声吼。

正当侍卫们急得大汗淋漓之际。

沈栀栀跑过去:“我来吧。”

阮乌这?个坏蛋,居然跑来吓唬姑娘家。

“狗大人你过来,”她上前去就扼住它狗头:“谁让你跑这?来了?出来也不拴狗绳,你吓唬人家姑娘做什么?,居然学坏了啊。”

阮乌扭动肥硕的身体,难得出来玩,它很兴奋。

“跟我回去。”

阮乌嗷呜嗷呜,不肯走。

“快跟我回去,不许在这?吓唬人。”

嗷呜~

也不知从哪学来的耍赖功夫,阮乌猛地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错愕......

它就这?么?瘫着,歪着头眼?睛骨碌碌地看向沈栀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

沈栀栀也错愕了下,但更多的是觉得丢脸。

没想到阮乌是这?种狗!

侍卫忐忑问:“阮将军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属下让它不高兴了?”

“没怎么?。”沈栀栀面无表情盯着阮乌:“饿它两顿就好了,反正牛肉干是别想吃了,肉包子?看它表现?,另外猪骨头也......”

下一刻,阮乌倏地爬起,摇着尾巴一脸讨好地挨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