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转身,傍着?栏杆毫无顾忌地打量她。
见她妆容精致,香妃色的襦裙包裹着?玲珑身段,柔美若仙,便有些不爽。
打扮这么好看,却是为了旁的男人。
他故作沉脸:“听谁说的?窥探帝王行踪可是死罪。”
话落,阿檀脸色突变。
她慌张跪下:“皇上,我....我自己?打听的,不关?旁人的事。”
“你这么说,是笃定朕不会治你的罪?”
他语气严厉,阿檀从未见他这般凶过。
心里有些委屈,同时?还有些难过。她竭力忍下这些莫名的情绪,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盈在眼眶。
她用力咬着?唇,尽量让语气镇定:“民女知罪,任......皇上责罚。”
这声“民女”,陌生?又疏离,还有些冷漠。
皇帝心头一酸,开始后悔起?来。
他本意不想如此,却不知为何发展成了这样。
默了默,他说:“你起?来,朕难道还真治你的罪不成?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见阿檀固执没动,他愠怒:“起?来!”
阿檀道:“不敢,民女还是先跪着?。适才皇上说有话要问民女,敢问是何话?若是没有,民女斗胆告退了。”
还斗胆,皇帝面色沉了沉,他看她现在就很大胆。
言下之意,是还想回?去继续相亲?
门都没有!
“朕准你回?去了?朕让你起?来!”
他语气不算好,冷冰冰的,冻得阿檀发颤。
眼泪便忍不住流出来。
她缓缓起?身,低着?头不去看他。
皇帝起?先还气她顽固不化,然?而?见她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顿时?慌了。
“你怎么哭了?朕又没说你什么。”
他语气一软,阿檀委屈如洪水开闸:“你凶我了!”
“......”
“我......”皇帝张了张口,视线淡淡睨向四周的护卫及内侍。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自己?当空气。内侍总管善解人意,立即将所有人悄悄撵走。很快,画舫二楼就只?剩下皇帝和阿檀两人。
阿檀并非大声哭,而?是像小猫似的呜呜咽咽,低声细语,眼泪跟淌水似的。
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皇帝这会儿真是后悔死了,他无措了会,低声哄道:“我没有凶你,我只?是......”
阿檀低头背过身去,不想听他说话。
“......”
皇帝默了默,继续柔声道:“好,朕错了,朕不该凶你。但你今日此举就不该给朕一个解释么?”
这算什么道歉?两句话不到就开始质问她。
阿檀眼泪不要钱地流,她觉得自己?冤得很。
他要立后要封妃是他的事,凭什么不准她相看人家?破坏了她的姻缘不说,还质问她要解释。
她要解释什么?
她长大了难道不能嫁人了?
难道这些年他宠爱她,是存着?让她进宫当妃子的?
他以为这样是对她好了?却没问过她想不想。她才不想当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若是如此,还不如削发做姑子得了。
想到此,她眼泪流得更凶。
可皇帝自顾哄人,却没明白哄到点子上。
他好声好气自以为身份放得极低了,也兀自委屈地说:“朕这些年白疼你了,朕对你什么心你不清楚?你不声不响就背着?朕出来相亲?你可曾想过朕的心情?”
“皇上!”阿檀气得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便是定律,大曌律法哪条不准许我嫁人了?”
“你”
皇帝气,真是白哄了。
“阿檀,”他受伤问:“你这话置朕的心意于?何地?”
“皇上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