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祯问:“为何这么看我?”
“你好看。”
裴沅祯莞尔:“你以前也常这么说。”
沈栀栀眨眨眼:“是?么?”
裴沅祯点头:“你时常明目张胆偷窥我。”
过往之事,今时再回忆起来,全剩下甜。
两人相视片刻,默契笑了。
过了会,婢女进来:“二爷,热水备好了。”
裴沅祯点头,放开?沈栀栀的?手,起身。
“你用膳吧,我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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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离卧室只一门之隔,沈栀栀进内室换衣时听得那?边水声哗啦,脸渐渐热起来。
今晚就是?洞房日。按理说两人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皆已?做过,对这种事早已?驾轻就熟。却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些?忐忑。
她飞快换好衣裳,然后寻了本书坐椅子上。
夜越来越静,婢女们皆已?退出?室内。她侧身坐在昏黄烛火下,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裴沅祯沐浴出?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幕。
他眸色暗了暗。
“看的?什么书?”
沈栀栀抬眼:“容县地志怪谈,是?这里一个老秀才编撰的?。”
书很薄,也就二十来页,此前沈栀栀出?门时顺道买的?。原先看了几页撂下,这会儿再捡起来,竟觉津津有味。
裴沅祯走过去,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膝上,然后从身后抱住她。
“一起看。”他说。
沈栀栀点头:“正好,还有两页就看完了。”
“这个县城虽小,却历史悠久。”沈栀栀道:“历经了三朝,前朝发生许多趣事,这上头皆有记录,以及出?过哪些?名人......”
裴沅祯下巴搭在她肩窝处,安静听她说。
不知?她今日用的?什么花露,格外?好闻。幽幽香气窜入鼻中,撩得他心猿意马。
“前朝还出?过一位女诗人,”沈栀栀继续道:“这位女诗人身世传奇,说来你恐怕难相信。她文采斐然是?一代才女,却喜爱男装且离经叛道。曾十六岁时冒名科考,居然......”
察觉他动?静,她气息顿了顿。
“继续。”裴沅祯好整以暇:“你说你的?。”
“......”
沈栀栀贝齿轻咬,继续说:“她冒名参与科举考试,居然中了解元......”
他手指薄茧粗糙,是?常年练剑所致。按理说行武之人手皆不好看,他的?却骨节分明,可柔可刚。
沈栀栀见过他捏桂花糕,也见过他握笔写字。如今,却喜欢揉她。他似乎格外?喜欢,平日来了兴致便要把玩一番。尤其?夜里睡前,总喜欢边把玩边与她聊天,聊到最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盘中肉。
而她像长在树上的?桃儿,在他殷勤呵护下,日渐成熟。如今已?熟透,轻轻一拢,掌中尽是?饱满。
“为何停了?”裴沅祯低声问。
“......”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晚的?裴沅祯格外?坏。
“继续说,这个故事我喜欢。”他道。
沈栀栀气息不稳:“后来,这位女诗人冒名考试被人发现,差点吃牢饭。所幸家中有些?权势,免了她一场牢狱之灾,但从那?之后....唔.......”
他动?作缓慢,那?果子在他指尖硬如石子。
沈栀栀心神难宁,娇嗔:“你到底还要不要听?”
“要。”他今晚喝了点酒,声音低哑迷人,像一根丝滑的?绸缎拂过她耳畔,令沈栀栀浑发痒。
裴沅祯笑:“这么敏/感?”
沈栀栀不好意思,她身子如今越来越不像自己的?了,倒像是?裴沅祯的?。他对她了如指掌,知?道怎么做能让她溃败。
许是?觉得里头的?小衣碍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