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菊点头:“已经十余日。”
“时菊!”沈栀栀问:“你老实?与?我说,你们要我掳去何处?”
时菊别过脸,没敢看她眼睛,只呐呐道:“栀栀,你放心,公子不会伤害你的。”
说这话时,她自己都没底气?。
受不住沈栀栀的视线,她忙拿出另一个瓶子在沈栀栀面前晃了?晃,沈栀栀又昏睡过去。
一路上,沈栀栀就是这么半睡半醒跟着?她们逃离的。裴沅瑾给她吃了?种易睡的药,这种药能让沈栀栀每天睡至少八个时辰。
时菊站在床边,帮她掖了?掖被褥,轻声道:“栀栀,对不起。”
原以为她离开谢芩会安全,没想到裴沅瑾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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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安县城城东一处宅院。
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说:“娘,夫君来信说南汌局势已稳,让我们娘俩回去。”
这妇人正是南汌宋知州的妻子,宋夫人。
此前南汌打仗,宋知州提前将妻儿送来丈母娘这避难。如?今南汌平安,便派人来接妻儿归家。
宋夫人的母亲杨氏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这些日我一直提心吊胆。女婿不容易,总算熬过去了?。”
“对了?,”想起什么,她担忧地问:“女婿此前投诚那个什么九皇子,会不会被受罚?”
宋夫人笑:“夫君是假意?投诚,彼时旁人都那么做,他迫不得已。后来得知裴大人来南汌,暗中联系了?裴大人,里应外合保住了?南汌百姓。夫君不仅不会受罚,说不定?还?会升职呢。”
杨氏舒了?口气?,露出笑来。
辞别母亲,宋夫人带丫鬟出门。
明日就要回南汌,她得亲自上街采买些路途所需的东西。
然而经过一家客栈时,婢女突然出声:“咦?夫人,那不是公主的婢女吗?”
宋夫人转头瞧过去,也诧异道:“还?真是。”
婢女说:“好像叫什么菊,她怎么在这?”
“夫人,”婢女问:“公主的婢女在这,那是不是公主也......”
见?客栈门口的人回头,宋夫人赶忙拉婢女背过身,站在摊前假装买东西。
过了?会,见?那婢女进去了?,她低声道:“这事蹊跷得很,咱们得赶紧回南汌。”
有些事婢女不清楚,她是清楚的。
丈夫此前跟她说过,澜月公主是被宇文渊挟持到南汌的。她是裴大人喜欢的女子,而且两人互相?有情。
如?今宇文渊已经带兵西逃,可澜月公主却?在这里,实?在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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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州,知府府邸。
裴沅祯正坐在榻上让奚白璋看伤势。
“你也是,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也不犹豫一下。还?好你有内力,否则不死也残。”
“你为何总是没吸取教训?”奚白璋嫌弃得很:“上回被裴沅瑾用根簪子骗,这回被谢芩用个假货骗。”
谢芩将人扔下断崖,裴沅祯不管不顾地跟着?跳下去,跳下来后才发现并不是沈栀栀。
彼时奚白璋心肝胆颤地跑下山崖寻人,见?他躺在地上笑,半疯半傻地喃喃:“幸好不是她!不是她!”
裴沅祯一脸麻木地任他数落。
过了?会,开口问:“人找到了?吗?”
郝靳摇头:“霍秉说,他曾在谢芩的书房见?过沈姑娘,后来霍秉被谢芩调去守城,就再?没见?过了?。”
奚白璋纳闷:“谢芩到底把?人藏哪去了??”
裴沅祯说:“也不一定?是谢芩藏的。”
“此话怎讲?”
“谢芩逃跑匆忙,不见?得会带上她。况且陈良焕这一路都在追击谢芩,若是他身边带着?人,陈良焕定?会发现。”
“那依你之意?,沈姑娘在谁人手上?”
“裴沅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