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奴婢自己来。”
沈栀栀扶着马鞍下去,见裴沅祯捂着胸口,她担忧地问:“伤哪了?我看看。”
“别看。”
“怎能不看?”沈栀栀见血不住地流,声音带着哭腔:“你?流了这么?多血,得及时?包扎,若这么?回荆城你?会死的。”
从这去荆城怎么?说都得两?个时?辰,血这么?流下去,不用到荆城他就先死了。
所幸前些日子他伤着肩膀时?,沈栀栀曾帮他换过药,知道如何包扎。
她强硬地去扯他衣服:“大人你?快给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裴沅祯被她半拉半扯地坐下来,任由她扒衣服。
沈栀栀解开?他的外袍,见里头白色中衣已全部染成了红色,心头大骇。
这么?多血!
“大人疼不疼?”
“不疼。”裴沅祯说。
怎么?会不疼呢?沈栀栀最怕疼了,流了这么?多血哪有不疼的?
她轻轻剥开?中衣,看见伤口还?在冒血,揪心得不行。
“大人别动。”她从袖中掏出帕子,一点一点将周边的血擦去。
很快,她的帕子也染红了jsg,根本没干净的地方可用。
她开?始慌起来,望向裴沅祯:“大人,郝侍卫他们何时?赶来?”
她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郝侍卫们来了会有办法?止血。
裴沅祯静默望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伤口。
“别担心,”他说:“只?是小伤。”
“哪里只?是小伤?”沈栀栀声音高?起来:“流了这么?多血。”
莫名地,她心里腾起股怒意?:“我劝你?别救我你?为何要这样??屋里有埋伏,你?就没想过万一自己死了?”
裴沅祯含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你?现在好好的了,可是我呢?我该怎么?办?”
她欠了他这么?大个人情,这辈子都不知该怎么?还?了!
“你?什么?怎么?办?”裴沅祯装傻。
“我......”
沈栀栀怒瞪他,忍不住眼眶有点红。
过了会,她倏地低头咬住裙摆,然后撕下一块布来。
继续帮他擦血。
“郝侍卫何时?来?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
“但也不能现在回去,你?还?流着血,马上颠簸不说,回荆城还?得半天呢......”
“怎么?办?怎么?办?血还?在流......”
沈栀栀又撕了几块布帮他包扎,可条件简陋,根本起不了作用,没过一会,血就将布染红。
裴沅祯见她不停地絮絮叨叨,很是无奈,再这么?下去她估计得哭了。
他抬手,不着痕迹地在胸口处点了个穴位。
血渐渐止住。
沈栀栀光顾着担忧了,完全没注意?他的动作,见血没再流出来,才?缓缓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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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跟裴沅祯在溪畔歇了会,没多久,有人寻到他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来的是郝侍卫,同时?还?有陈良焕。
裴沅祯见陈良焕带着许多螭虎军过来,眉头皱起。
“你?为何擅自带人过来,杜梁志呢?”
陈良焕此前受裴沅祯吩咐,去荷县将杜梁志押送来荆城,却不想,裴沅祯在这见到他。
陈良焕听他这么?问,诧异了下:“大人,属下在十里地外收到传信,说大人遇刺,命我速来救援。”
“大人放心,属下已派人将杜梁志押送进?城了。”
裴沅祯脸黑。
“大人,”郝侍卫也道:“属下等人将那些刺客歼灭后,正巧遇到陈将军带人来。”
“除了逃窜的,属下还?活捉了几个带回去审问。”
“我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