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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醒来时,就听说裴沅祯离开了。

郝侍卫道:“沈姑娘不必担心,大人?命属下在?此守护。”

“那他去哪了?”

“属下不知。”

“哦。”沈栀栀继续跟阿檀用午膳。

阿檀劫后余生犹如惊弓之鸟,一上午都?紧紧挨着沈栀栀。

沈栀栀帮她洗漱时,见衣服破了道口子。想了想,说:“阿檀,姐姐带你?去买套衣裳吧。”

阿檀摇头:“无碍的,我不能再花姐姐的钱了。”

沈栀栀笑:“你?这么小个人?的衣裳能花多少钱?再说了,我也需要买换洗的衣物?。”

她这趟出门什么都?没带,总不能一直穿身上这套。

郝侍卫得知她要出门逛街,当即领着几个护卫跟着去。

一行人?到了成衣铺子挑挑拣拣半天?,又去干果铺子买了些零嘴。

主要是买给阿檀吃的。阿檀人?小,昨日受惊过度一直不敢说话,沈栀栀给她买了几包零嘴后,她才渐渐放松下来。

见天?色还早,沈栀栀索性?拉阿檀去茶楼里听说书。

箩县非富庶之地,茶楼也不大,生意却出奇地好。沈栀栀见店家把桌椅都?搬出了门外,还在?外头搭了个挡风的棚子,里头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说书,竟也来了几分兴致。

她点了壶茶,又要了盘瓜子,喊郝侍卫们也一起坐下。

几人?专注地听说书,然?而听着听着,沈栀栀的思绪被?旁桌的谈话吸引。

那些人?讨论了会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发地激动。

沈栀栀不想听,却陆陆续续听了半耳朵。当听到有人?说昨夜查船的事时,她敛神认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昨晚很多船都?被?拦了,那些人?举着火把站在?江岸。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官兵查货,但后来觉得不对劲,哪个官兵大半夜的查货?一看那些人?,个个提刀肃杀,我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嘿,你?尽会吊胃口,不是官兵,那你?说说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敢这么大张旗鼓查船肯定身份不简单。”

“查的什么货?”

“不清楚,说是查货,但我看着不像。领头那人?我瞧见了,他在?船上站了大半宿,还一直咳嗽。看起来有点焦急,不像查货,倒像是寻人?。”

沈栀栀嘴里慢吞吞嚼瓜子。

也不知是瓜子的味变淡了还是怎么着,她心里滋味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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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在?客栈待了两天?,第三天?,裴沅祯总算回来了。

是半夜回来的,彼时沈栀栀正在?熟睡,夜里有人?敲门。

她翻了个身,把被?褥拉高,盖住脑袋。

“沈姑娘,大人?回来了。”

“哦。”

“沈姑娘?”

“我知道了。”沈栀栀困倦地应了声。

“沈姑娘,大人?生病了,您去看看。”

沈栀栀睡了会,突然?睁开眼。

裴沅祯病了?

大晚上怎么又病了?

她忙起床,穿好衣服后去裴沅祯的屋子。

然?而刚进去,又“哎呀”一声捂着脸跑出来。

“大人?,我不知道你?在?里头换衣服。”

裴沅祯烧得迷糊,以为是小厮,听见动静才知道是沈栀栀。

他顿了顿,麻木地把中?衣系好,出声道:“可以了,进来。”

沈栀栀这才又进去。

“大人?,你?生病了?”

她见裴沅祯面色微红,抬手去探他额头。这一探,吓得大跳。

“怎么这么烫?”

裴沅祯呼吸难以抑制地粗重,整个人?昏沉地在?椅子坐下来。

“无碍,小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