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口了,云崇青好奇:“与樊仲一同消失的有兵?”

“有,十二兵丁。”就在这片坟场里,没有与他扔在一处。莫大山放过自己的断掌:“谷晟十一年南齐门大营的总兵是当时的辅国公韩钰。”

“谷晟二十年,辅国公府因肉傀儡案下了诏狱。”因着沐宁侯府,云崇青有细究过辅国公府那桩案,其中疑点也不少,且存在太多不可言说的东西:“户部呢?不是与大理寺联合查办私盐案吗?”

“押了大盐枭陈昱之一族后,户部清点了金库便返京了。”

云崇青眨了眨眼睛,其实他这一个怀疑:“先生,南泞陈家积下那么厚的家底,贩卖私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朝廷怎么会突然想起要查,还就是南泞?您没怀疑过吗?”

沉默十数息,莫大山慢慢收紧左手五指:“冠南侯冠文毅提出要查的。当时他刚出孝不久,在朝上很是活跃。大家都以为他才袭爵,急于表现。”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支持!!!!

? 第 28 章

冠南侯?云崇青有些意外但又不觉…太意外:“先生, 文昭十三年川宁薛家私矿案,您有了解过吗?”

莫大山正想着,且当年朝廷要严办南泞私盐买卖时, 他就翻查了川宁薛家私矿案的卷宗。此案正是由前冠南侯冠铭飞主理。同南泞陈家私盐案一般, 薛家对私采灵丘银矿之事供认不讳,全族被押。

薛家的库房也被盗了, 盗贼乃当时协同办案的南川布政使马良渡。马良渡偷运银的途中被冠铭飞发现,人赃并获。因自知死罪难逃, 其反抗激烈, 终是死于冠铭飞大刀之下。

冠铭飞追回了薛家被盗的两百三十八万两银子, 之后上缴了国库。杀了一个正三品的布政使, 但带回了银, 算是功过相抵。先帝只斥责了两句,并没追究其他。

南泞案几乎是复刻了文昭十三年的薛家私矿案。就薛家私矿案,云崇青也有两点疑惑:“先生,马良渡伏诛时才四十又四, 在南川布政使之位已坐了两年,不出意外至多留一任,便会入六部。他想要银子,用得着盗吗?”

可以说整个南川想双手捧高送银予他的,数不胜数。

确实,莫大山两腮鼓动了下。

“另外…”云崇青接着道:“陈家贩卖私盐,库里都有五十余万两金, 薛家偷采的是银矿, 怎么就只有两百三十八万两银?”两百三十八万两银是多, 但有了对比, 那就是少了。

得亏谷晟十一年, 户部在陈家金库被盗之前,清点过其中黄金,不然这点差距也被埋没了。

“您说…”云崇青难得露了一丝玩味:“薛家私矿案,到底是南川布政使马良渡偷运银被冠铭飞发现,还是冠铭飞偷运银被马良渡发现?”

然后冠铭飞杀人灭口,不好交代了,也就有了后来的两百三十八万两银的上缴。莫大山双目一阴渐渐眯起:“一个武侯,竟活拿不了一个文士,简直废物。”

一阵阴风来,云崇青仰首望天,浅月已东升。

“这些现仅是咱们的怀疑,还需日后慢慢查证。若真是冠南侯府,那所谋定不小。且川宁、南泞两起盗案之间跨度达二十六年,我们都得有个…”

“应该就是了。”莫大山神色渐平静:“谷晟十一年,大理寺在接到皇令时,寺正原打算是亲自去的。只临行前,他老父夜半出恭摔了一跤,没撑几天就逝了。因此,大理寺左少卿要暂代寺正事务。”

“所以赴南泞的便成了右少卿樊仲?”云崇青凝眉:“合理合情,但又有些蹊跷。”

莫大山长呼一气:“樊仲在朝廷要办私盐案时,有去刑部调过薛家私矿案的卷宗。”眼看向学生,“我还记得当时给我拿来卷宗的人……”

云崇青挑眉,老师承认了。

“姓冠,叫冠文青。”许是那时,樊仲就注定要“死”了。有些事不经想,越想越合得上,他深恨:“九年前朗韶音给我来的信中,强调了一事,便是你姐姐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