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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昭容被放,回了储宁宫。沐贵妃将十皇子送还,就去了乾雍殿。见到小舅,她看着小舅两手上的血,有些眩晕:“皇…皇上怎么样了?”
“伤及内腑。”江陈只庆幸玦王没在刀上抹毒:“臣拼尽全力,至多能保皇上卧榻三年。”
沐贵妃身子晃荡了下,芬嬷嬷忙上前稳住。
江陈规劝:“娘娘保重,皇上那还需您陪伴。”冠家伏诛,一切已真相大白。朗家的好日子没几天了。他想等闲时寻愈舒商议,将姐姐的墓迁移到三泉县。正好,崇青的根也在那。
收拾了心绪,沐贵妃扯起唇角:“我进去伺候皇上。”
皇帝已经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了,佟院判正跪在一旁守着。
封卓瑧紧握父皇的手,嘴里苦极:“您不该拉儿子的。”
“你糊涂了。”皇帝换口气:“朕…朕不能将大雍…江山交到不忠不孝的奸恶手中。不…不拉你,你让为父…培养小十还是再生几个?”
瑛王被擒,现王、理王、玦王都死了。封卓瑞尚好好活着,封卓瑧吸气慢吐:“锁完颜氏、纥石烈氏的镣铐,应是瑛王、诚黔伯府动的手脚。”
皇帝看着贵妃进殿,展笑,回儿子的话:“最后了…背水一战,自是拼尽所有。是朕大意了。”所以,他把京畿交给了云崇青。
云崇青盛名在外,百姓爱重。由他掌京畿重地,民心安。而他的手段,也能震住一些心中藏鬼的狗东西。
“你先出去,我与你母妃有话要说。”
封卓瑧没守好父皇,心里愧疚,正要跪他母妃。沐贵妃两眼盯着龙榻上的皇上,拉起儿子,将他推开。来到榻边坐,接过宫人递来的温巾子擦擦手,端茶帮皇上润口。
皇帝抓住贵妃的手:“封后的旨意,朕会亲手写。这些年…委屈你了。”
沐贵妃没推拒:“莹然谢皇上没让新君来册封莹然,成全了莹然的傲骨。”
“朕咳…不能陪你到老了。”皇帝看着他的贵妃:“你…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帮朕多看小八几年。”
“我一妇道人家,能看他什么?领太子这事,还是得由您亲自来。我都问过江太医了,他说能保您好些年呢。我乐意伺候您,服侍您。”
“好。”皇帝不与妇道人家争辩:“朕…朕早知皇家情薄,只没想到有一天…会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沐贵妃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玦王真的太不懂事了,他对不住他母妃。”
“不懂事的又何止他?”皇帝叹气:“方达…”
方达跪到地上,他罪该万死啊!
“把…把九皇子送去给瑛王。”皇帝扯唇:“朕的手上,占满了皇室的血,不缺这两个。”一个个的都想让自己成为大统唯一承继人,他还没死呢,在眼睁睁地看着。
“是。”
四月初三,皇帝下诏,太子监国。
云崇青上任顺天府尹,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诏狱,严查冠、邵镣铐事件。仅仅一月,便查到了京机卫。京机卫统领庄千宁,配合着将京机卫整个清洗一遍。
太和殿之乱也有了定论。诚黔伯府陈家被诛三族,贤妃、瑛王妃及瑛王妃母家一个都没逃过…九皇子在狱中被瑛王虐·杀。瑛王得知亲娘于冷宫里自杀后,撞墙而亡。
太子手狠,没轻放一个罪人。午门外刑场,足足一月血都没干过。
大雍与蒙古之战,段南真有意拖着蒙古,打了三年之久,生生将蒙古拖到山穷水尽,最后歼灭蒙古十三万青壮。蒙古递上降书,派公主和亲。
段南真搬兵回朝,太子犒赏西北军之后,建和皇帝宾天。
正承二年六月初三,乾雍殿,封卓瑧背手歪着头,愁眉对着他严肃的云爱卿说道:“希望等您回来时,朕膝盖头上也趴着一个小的了。”
对皇上与皇后之间的事,云崇青一点都不想多嘴:“臣此回代您巡查边陲,怎么也要三四年。子嗣的事,都看缘。臣与内子就是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