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云崇青一下睁开眼,轻巧掀被下床,穿了件轻裘拿剑出去察看。

“汪嗷…”狗吠声不似白日那般空,此刻充斥着恶狠。夜里寒凉,地面结霜。鞋履轻踩,发出微弱的沙沙声。云崇青到屋后,青狼已不叫唤。席义老叔也来了,正驻足在狗舍边,望着不远处的高墙。

“怎么了?”云崇青看过青狼,它还在哼。

席义摇首:“不清楚,但这狗敏锐又灵性得很。甜果养它到现在,少有今夜这般发作。”

“是,毛都直立。”

两人查了院子,未发觉异常,便回去歇息了。清晨,常汐打开鸡舍,一群鸡挤着冲出散开觅食。不多会,咯咯…咯咯声四起。

在书房的云崇青听到,眼睫一颤,搁下毛笔,快步出屋。见不少鸡在亢奋扒地,立马抵近查看。墙角一只鸡啄住只白色肉虫,快速进嘴下肚。

小甜果提着实沉沉的竹篓,又准备喂鸡,只他才咯咯两声就被爹爹打住了。

“竹篓放那,一会爹给你喂,快进屋去陪你娘。”

莫大山穿了高靴走来:“是蛊。”

云崇青想到了,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虫?唇角微扬,眼睛里幽冷阴森。

“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硬闯。”他会允几个孩子散养这么些鸡,就是在防此着。

沐晨焕翻过墙,脚尖着地,见小舅子家的鸡跟自家一样忙碌,不禁露笑:“江老大夫的法子虽糙,但也是真管用。我差之甚远。”

“墙外有什么发现吗?”云崇青看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