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冠文毅利目,望向悦合衣:“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没点明,但悦合衣清楚他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也许有,但估计仅韩悦离知道。”

室内静寂。冠文毅再看了眼那牌位,去到书案后坐下,倚靠着椅背,沉思许久才拿定主意:“你先离开,寻个地方好好休整一番。待朝廷开印,往武源门跪求皇帝为你做主。”

闻言,悦合衣有些迟疑,但还是点首了。冠颜婷送她。

人一走,冠岩骁就开口了:“父亲,皇帝允大理寺查南泞陈家案,就表明他不信先帝设计陷害辅国公府。悦合衣这着会不会适得其反,助了韩家返朝?”

“不会。”冠文毅两手紧抓太师椅的把手:“居高者,多疑。辅国公府案疑点重重。在未查明时,先帝就拿韩氏一门逼死了韩钰父子六人。

朝野禁忌,但百官哪个敢忘辅国公府?韩家活着的人不怨恨吗,皇帝会相信韩家不怨恨?”

“您的意思是还要再等等?”冠岩骁锁眉。

冠文毅不喜他这性子:“大雍当前可谓国泰民安。我们不等,难道与皇帝硬拼?”

“父亲说的是。”冠岩承推门进入,看了一眼二弟,拱手行礼:“落桑来信,三泉县齐淑兰尸体里的噬心蛊没了。”

冠岩骁悻悻,撇过脸双手抱臂。冠文毅皱眉:“邵家那个呢?”

“还在。”冠岩承有些忧心:“落桑怕噬心蛊尸是被巫族人取走,故已招月色、月影回咸和洲了。”

巫族传承诡异,很多只凭蛊虫便可找到养蛊的人。月色、月影虽不认南塑,但养蛊术法袭自南塑却是真。因此,巫族只要找到她们,处置起来是轻而易举。

冠文毅心里生一想,悦合衣来了…要告韩悦离。韩悦离坐镇南塑二十余年,南塑一直安稳。可若这份安稳只是表象,皇帝当作何想?权衡片刻,心思渐定。

“别拘着月色、月影了,让她们带些人远游。”

冠岩骁阴郁散去,唇角微扬:“四处点火,再着人爆出虫蛊滥杀无辜之事。”到那时,皇帝还能容着南塑吗?

大年初二,皇帝未得休息,坐在乾雍殿听暗卫回报,得知悦合衣已现身京城,目光阴幽,周身透着肃杀之气。

“去把小八叫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要有个准备。万一…便立马定东宫。正统在,朝野就不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