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然…不然就麻烦了。

云崇青这回满意了,目送着欢音出了堂室,眼睫下落,定在玉佩上。看着玉佩的还有介程,他这会也不好受。

皇上在大理寺重查南泞陈家案的节骨眼上,放云崇青来响州。这几乎是摆明了对当年的川宁薛家案生疑。

介程,心乱。皇上,已不信任南川在任官员。

不到一刻,欢音回来了。这次,二十万两银一文不少。

云崇青,商客见过了,银子也拿到了,席…他不想吃。站起身,向介程、李文满告辞。

几人一走,商客们也坐不住了,各寻了借口,匆匆跟着离开。介程倒是没动,阴沉着脸坐在那。李文满后槽牙咬崩了,嘴里咸腥,眼里怨毒浓稠得都快凝实了。

欢音支撑不住身,瘫坐在地,眼泪滚滚:“要送去京里的银子,全没了呜呜…”

“跟王爷好好说道吧。这不怪你。”燕霞陵这会敢出声了,他心还揪着。脑中,云崇青看向他时的阴狠,怎么都驱不散。那真是个煞星!

介程在响州府就待了两天。云崇青依旧按部就班理着事,初六天暖一些,带媳妇去了城西。

昌河南边,不少人家在挖地基。有两户,还出城拉了石回来,往地下垫。温愈舒也不嫌脏,看得津津有味:“这是怕屋子往下沉吗?”

“对,俺家老屋地下就垫了石。多少年了,一点没沉。”

碎石的小伙,大冷的天只着小袄,两颊酡红,满头汗。干活十分卖力,他爹说了,新屋有他一间。

云崇青也不怕人说闲话,紧紧牵着媳妇的手:“那边,都是城东运来的砖。”整整齐齐地码着,足有二十万砖。碎的都堆在河滩那里,以后可以用来铺路。

“还算懂事。”温愈舒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