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
目送悦尚韩离开,云崇青回去藏书室。菜才热好,苗晖、常俊鑫还没吃。二人见他,不免问上一两句。
“刚叫你那位,我瞧着怎么有点像西顺侯?”因着勐州谢氏,西顺侯府那起子糟事也被传开了,苗晖最近都跟着受罪。他娘和他媳妇难得和睦,看他哪哪不顺眼,就因为他是个男子。若非抹不开脸,真想学了大壮,谁瞪我我就冲谁哭。
“确是罗东闻。”云崇青洗了手,坐到桌边,拿碗舀汤。
常俊鑫夹了鱼头:“那另一个呢?”
“你们不会想知道的。”云崇青笑言。
意思就是他们别问。常俊鑫明白:“你认识罗东闻?我在江备见过有龙阳之好的男子,他瞧着不像?”
云崇青摇摇首:“不知道,我今天也是头回见他。”
“大理寺今早传他了。”苗晖最喜吃云客满楼炖的羊肉,不膻不柴,:“瞧架势,皇上对二十五万金抱了必得之心。”
“本来那就是该朝廷的。”常俊鑫一口咬上鱼嘴。也是谢、朗两家太凉薄了,不然就没这茬。
事关八皇子,傍晚云崇青下值回到府里,叫了记恩往竹铃居。听说韩家有人来京,莫大山都露了惊愕:“刁克纪长女确是南下时捡的,这不是什么秘密。捡着时,那孩子都两三岁了,但没听说有谁来认。”
记恩两手抱着杯:“南巫?天爷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南巫人,他什么样?跟咱们像吗,眼睛是不是也黑的?”
“南巫也是中原人,只是传承上诡异了点。”云崇青还记得前生大学时,班里学习委员是个苗族姑娘。平日里被问得最多的便是,她会下蛊吗?
莫大山见过南巫人:“他要见八皇子,是想查死胎事?”
“应该不完全只为这。”云崇青想,还有要见识一下八皇子:“罗东闻随他一道来的。”
“辅国公府的案子也过去二十五年了,死胎的事还能查?”记恩说完,又觉哪里不对:“他们不是有族规,不沾党争吗?”
云崇青蹙眉:“这不是党争,是在查辅国公府被诬的事?事出有因跟无缘无故不能归为一谈。”
也对,记恩好想见见悦尚韩:“明天中午,云客满楼给你送午膳时,会带去沐伯父的回信。”
“好。”
莫大山心里有愧啊,虽现在还没确定辅国公府出事,与陈家案有关。但前后一连,十之七八。
“侯爷那要准了,我也想见一见悦尚韩。”
次日开晴,悦尚韩离了京南郊的农家,进了城去北市寻了一家吃客较多,看着干净的食铺,在角落坐下:“老汉,他们都在吃什么?”
店家笑呵呵地答道:“臊子宽面加煎蛋。”
“给我来一斤三鲜饺子。”这两天吃了罗东闻三只鸡,他现在想用点素净的。
“好嘞,您稍等片刻。”
不大会,热腾腾的饺子上来了,店家还给舀了一大碗饺子汤。
“您慢用。”
悦尚韩才拿起筷子,对面就坐了一人,抬眼看去:“你吃什么?”
“跟你一样吧。”
“老汉,再来一斤三鲜饺子。”悦尚韩从未怀疑过沐宁侯府的实力。云崇青,跟他以为的一般着调。
沐晨焕打量着对面的青年,辅国公府出事时,他已经十二岁,对韩家人还是有印象的。悦尚韩,眉似远山,眼皮折痕若小扇,与已逝的辅国公世子韩南渊确有几分像。
娘知道辅国公夫人是刁家收养的,也晓得曾有人找上门,但却不清楚找上门的人是不是姓“悦”。不过辅国公夫人及笄时,添了个小字,叫悦然,这点外人不知。而且她头胎,肚子是比寻常要大些。
今晨,云客满楼上门给他媳妇送新研的糕点。知道辅国公外孙找上崇青,不止他两口子,就连爹娘都很诧异。
“不要再去翰林院了。八皇子最近在看兵书,皇上允他遇到不懂的可以来问我爹。”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