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本来还跟个小青蛙似的跳来跳去抓蚂蚱,听到喊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朝着自家人便跑:“娘!今晚吃什么啊!我都要饿坏了!能不能给我也烙饼子吃啊,我想吃!”
等人跑到跟前,白氏照着那小脑袋瓜便戳了下:“就长个吃心眼儿,到了地里光知道玩,忙也不知道帮,你小武姐和你哥累了一天都还没说晚上想吃什么,你倒先点上菜了。”
小豆抱住她腿撒娇:“求求娘了,我想吃嘛,我想吃。”
武芙蓉率先受不住这软磨硬泡,替他向白氏求情:“就给他烙几张吧,总不能光紧着干活的,就不问正长身体的了。”
溪牛也道:“我瞧着今年的天很好,大约不愁收成,娘就别堆陈粮了,该吃就吃吧。”
白氏飞他俩一记眼刀,数落道:“惯吧,一个两个就知道惯。”
武芙蓉和溪牛相视一笑,各自无奈。
因为白氏的腰伤,一家人走的比素日慢了许多,等到家已是天黑。
武芙蓉干活时没觉得有多累,回来路上步子却越来越沉,进家门时两脚一软,险些没撑住累瘫在地。
溪牛抓住她的胳膊扶了一把,关切道:“小武姐累坏了吧。”
武芙蓉摇摇头:“还行,总归就这几天。”
这时她注意到正屋的灯火亮着,颇有些诧异,转头望了望道:“你娘和小豆不是走在我们后面吗,怎么灯是亮着的。”
溪牛忙着去放农具,也没多想,顺口来句:“可能是我娘白日走前点的,怕我们夜里到家摸黑摔倒。”
武芙蓉心想白婶可舍不得那个灯油钱,心头不由便泛起狐疑,而且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这院中有生人来过。
转头看溪牛正忙手头的活,她便也没叫,自己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往屋门走。
越走,越感觉喘不过气,熟悉的压迫感如同潮水汹涌,扑面朝她压来。
正屋里,灯火下,一身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坐在老木高椅上,墨发披散,姿态散漫。
他手指修长,把玩着一根写满娟秀字迹的粗糙茧片,目光懒懒落在上面。待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缓缓抬头,望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恨之入骨的容颜。
“好蓉儿,你让我好找啊。”
裴钰笑着,轻声说。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也是夜里零点前(疲惫如狗
以及以后日万基本是不变的,但是早九那更我八成遭不住,固定一更是下午六点,第二更可能晚上,先这样来
20 ? 拉扯 ◇
◎动手就要解她衣衫。◎
武芙蓉只感到一声五雷轰顶, 魂魄险些在这时出窍。
她的面色惨白,血色全无,两眼直直盯着那张在噩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孔, 眼波颤到不能自已。
她甚至以为现在就身处噩梦中, 所以不敢动不敢说话,连呼吸都不敢, 一心期盼这梦赶紧结束。
可不仅没有结束,那人还站起身, 朝她迈出一步。
武芙蓉一下子跌在地上, 全身抖似秋日落叶, 说话的语气也在抖,看着他,不可思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一出, 她自己的脑子先僵硬地转了一圈,意识到那个可能性,神情极度的匪夷所思,瞪大眼睛喃喃念出那个名字:“……王婉?”
是的, 没有愤怒, 没有怨恨,当王婉的名字出现,武芙蓉所感受到的,只有费解这一种情绪。
她无法懂王婉这样做的原因, 更没办法推断理解。
而当下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去细想, 不管她能不能理解, 现实都活生生摆在这里王婉给她挖了个坑, 她此时已经在坑底了。
晋王还是那个晋王, 裴钰还是那个裴钰。
武芙蓉从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和他重逢, 不对,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重逢。
这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裴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