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话,相信只要将御玺还给他,他就一定能放我们一家人一条生路呢?”
武芙蓉强撑笑意,眼中泪光闪烁:“上官你信我的,真的,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变了。”
“我看是你变了!”上官朗哀哭出声,“你变傻了!”
这时那道观察他们的身影终于离开,武芙蓉掰开上官朗的手掌,指尖在掌心中一笔一划描摹,写下“太原”两个字。
上官朗这才心神一凝,止了哭声,仔细感受着掌心的比划。
等到“家”字的最后一划落下,上官朗浑身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武芙蓉将他脸上的泪和脏污通通抹干净,笑道:“上官,相信我,我不会有错的。”
上官朗重重点头,只恨隔着牢栏不能抱住她,只能紧紧攥住她的手,压着极低的声音,双眸定定看着她,嗓音哽咽而坚定道:“小武,我们一起回家。”
武芙蓉笑中带泪:“好,一起回家。”
迈出牢房那一刻,武芙蓉再也支撑不住,躬身扶墙呕吐起来,酸水险些吐出。
裴钰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既愠怒又心疼:“我都说了,里面的味道难闻,你非要进去。”
武芙蓉抬脸飞他一记眼刀,他就只好闭嘴,表情又闷又烦,偏无可奈何。
不过看她吐那么厉害,他到底于心不忍,忍不住道:“回宫让御医看看如何。”
武芙蓉吐到最后只剩大喘气,沙哑着嗓子,气若游丝道:“天快亮了,我得回府,否则盈盈看不见我,会哭。”
裴钰最恨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当即眉梢一挑语气不善:“又不是你亲生的,何必那么紧张。”
武芙蓉抬眼瞧他,眼神发冷:“若是我亲生的,上官朗还能活着从你手里出去?”
裴钰语塞,将她拦腰抱起,迈开步子慢慢去走:“行了,你总有你的一番道理,朕不和你一般计较,说说吧,上官朗有没有招出御玺的下落。”
武芙蓉道:“哪有那么快,你刚刚又不是没听见他与我的分歧,想让他交出御玺,没那么容易。”
裴钰冷哼:“你又不让动刑,又没办法撬开他的口,难道就让朕跟他这样耗下去吗。”
武芙蓉沉默,过了挺久,方道:“天亮给他洗个澡换身衣裳,让他回府见女儿,或许他心一软,为了孩子他也就招了。”
裴钰口吻依旧冷硬:“有那么神奇?”
武芙蓉:“陛下没有为人父过,自然不会懂他的心情。”
一句话把裴钰所有话都给噎下去了,半天过去连吭一声都没有。
但武芙蓉能感觉得到,他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