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身上的旧伤?????,无致命隐疾,唯一要紧的,便是心境郁结。”
“郁结郁结,又是郁结,”裴钰不耐烦,“到底什么郁结之症能让她连人都不认得,再这么下去,她还能记得谁,怕是连自己都忘了,近日留意着些,看看民间哪有大夫能治这郁结之症,找来人给她好好治治。”
阿吉点头遵命。
武芙蓉那边,直至回到东宫,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一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不过她也没太在意,想不起来便没再想了,回到房中接着发呆,连时间是什么东西都要忘记。
傍晚时分冯究来找了她一趟,对她说了很多话,但武芙蓉大部分都没听,也没回答。
冯究看她那样子,到最后似乎认了命,叹口气只捡重点对她道:“这阵子陇西节度使进京述职,明日里太子会在东宫专门宴请,凡事东宫者,皆要到场,你也要。”
武芙蓉:“我不要。”
冯究:“……”
冯究:“为何?”
武芙蓉神情空白茫然,摇了摇头:“和我没关系,你好吵,你出去吧。”
冯究沉默寡言一辈子,头次被人冠以“吵”字,但知道现在和她理论再多也是徒劳,便干脆直言:“你就说我是不是救过你一命,而且差点将自己的命给搭上。”
武芙蓉总算掀了眼皮,愿意正眼和他沟通。
冯究:“东宫的局势不必我说你也知道,文重而武缺,陇西节度使上官雨,是鲜少从过往到现在都拥护太子殿下的武官,但他今年上半年死了,儿子上官朗承了官位,风向又要变,太子殿下需要探一探上官朗的虚实,好知道他要站在哪一边。我身为东宫舍人,对这差事自然难以推脱,可我也需要帮手,其他人几斤几两我都知道,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你。”
武芙蓉听完安静许久,“哦”了声道:“不去,帮不上,没那个脑力。”
冯究:“……”
合着半天白说了。
“算了,多说无益,明日自会有人来请你。”
冯究起身,欲言又止,临走终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又需要你帮什么忙,我只想你出去见见人,开心些。”
武芙蓉眼波未动,显然再度没有听进去。